裏麵。
季寒城手掌壓著落地窗玻璃,等待電話接聽的短短幾秒鍾,他內心波動頻率快速緊促。
“季二少,您這是……”
不等對方的話說完,季寒城打斷,“沈建國今天見了誰?”
那邊顯然很意外,季寒城怎麽突然問沈建國?他坐牢六年多,季二少爺可一次沒打聽過。
“一個律師,怎麽了季二少,有問題嗎?”
有問題!問題大了!
沈建國入獄後,放棄申訴,放棄一切形式的抗爭,做好終身監禁的準備。
怎麽忽然見律師?而且是剛從USA回來的頂級律師。
很顯然,沈建國要為自己申辯,或許是自己的案子,也或許,是季家的把柄。
若是前者,季寒城並不太介意,若是後者,隻怕季家要下狠手了。
“他們說了什麽?我要詳細資料。”
“不好意思啊二少,我們無法透露消息,在押犯人有權利申請辯護,而且沈建國是擔保失誤因巨額債務入獄,而不是殺人越貨,我們必須尊重他的人權。”
執法人員按規矩辦事,這一點就算季寒城強勢要求,他們也無法越矩操作。
季寒城緊了緊齒關,“盯著沈建國的舉動,他見律師的頻率,時長,每次的狀態。能說什麽說什麽,在你最大權限範圍內,給我準確消息。”
季寒城在江都的人脈,誰人不知曉,他想打聽的消息,就算正麵得不到,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探求。
對方肯定會賣他這個人情,“好的二少,冒昧問一句,您怎麽忽然這麽關心沈建國?”
“你不用知道。”
結束通話,季寒城靜靜地立在窗前。
窗外是北京城繁華的夜景,三裏屯的夜晚白亮如晝,霓虹燈帶縱穿南北,卻點不亮季寒城心底的昏暗。
如果沈建國聯係律師,一步步洗清罪狀,或者他成功駁回最初的審判結果,最終無罪釋放。
那麽,他手中握著的把柄,就是扳倒季家的一個杠杆。
足以撬動整個四季集團。
父親一生的努力,隻怕要付諸東流。
若是他放棄女兒的幸福,把季家的一切公之於眾,那麽……
結果依然如此。
旋即,他嘴角的冷笑加深,給自己一個嘲諷的笑容。
難怪沈曼能毫不畏懼的說不喜歡他,在他麵前連討好都懶得。
一旦沈建國出獄,沈曼就不必留在季家,不必做他的妻子,屆時天高海闊,她可以自由飛翔。
季寒城煩躁的捏緊眉心,閉目,沉思。
沈建國到底怎麽想的?還是有人幫助他?
他是否知道,幫沈建國,就等於站在四季的對立麵。
嗡嗡。
這次是聞飛宇的來電。
“什麽事?”
季寒城語氣不善。
“咋了啊?這麽大火氣?誰惹你了?”
“少廢話,說事。”
聞飛宇被剛一頓,也不再唏噓他,“好吧好吧,不跟你扯皮,就一個事兒,我姐——被你哥的車給撞了,人在醫院躺著的,左腿骨折。”
季寒城的眼皮狠狠一跳。
果然禍不單行。
“我哥呢?你找我幹什麽?”
聞飛宇心情仿佛日了狗,“嗬嗬噠,你哥瀟灑的去倫敦了,人是他去機場路上撞的,他說一切費用他承擔,有任何需要出麵的問題,讓我聯係你,大哥果然牛掰轟轟,我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