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父親跟他說的話,至今還曆曆在目,這兩天董事會沒有任何舉動,父親也沒跟他聯絡。
今天他沒去公司,那邊是坐不住了?
看到季寒城,司機頷首,“二少爺。”
季寒城也不跟他拘泥虛禮,抬手,“什麽事,說吧。”
這架勢,連門都沒準備讓人進。
孫誌平是季朗坤的司機,也是他多年的左膀右臂,算季朗坤的心腹,如果不是重要事情,他不會晚上過來。
孫誌平看他這幅樣子,更明白了董事長的隱憂,麵上不動聲色,“聽說二少爺病了,今天沒去公司,董事長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
孫誌平是看著季寒城長大的長輩,對這個二少爺,他還是了解的。
個性強,非常有主見,越長大越不服管教。
季寒城淺淺哼了聲,“病不嚴重,耽誤不了公司的大政方針實施,替我轉告我父親,我沒事。”
孫誌平有些遲疑,傳遞壞消息,不管說的多委婉,都會傷害到接受信號的人。
最後,孫誌平還是如實告訴他,“二少爺,董事長的意思是,既然你現在身體不舒服,就暫時在家裏休息,公司那邊他讓人替你處理,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季寒城深冷的目光,慢慢轉向孫誌平,似乎能看到一絲絲笑容,可那份笑容實在太涼,亮到孫誌平有些慌。
“這是架空我?”
季寒城的直截了當,讓孫誌平有些尷尬。
他輕歎一口氣,“二少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聰明有悟性,董事長栽培您做接班人,就是最好的證明,您……您是何必呢?”
何必因為一個女人,跟自己的父親鬧僵,這不是因小失大嗎?
看他依然淡漠的神情,孫誌平語重心長道:“二少爺,說句難聽的,女人哪兒沒有啊?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吊在一棵樹上?”
“董事長現在隻是給你個教訓,你要是及時跟他低頭認個錯,事情也就過去了,父子哪有隔夜仇,你說是不是?”
季寒城拳頭抵著鼻子,又咳嗽幾聲。
眼睛的餘光,望了下沈曼所在的地方。
從這裏看不到她,但想到沈曼坐在那裏,正乖乖等著自己,季寒城就心頭溫熱。
“別的事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孫叔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請回吧!”
季寒城心意已決,不會再做解釋。
孫誌平遺憾又痛心,忍不住問:“二少爺,你不是一開始很不喜歡沈小姐嗎?怎麽忽然……”
“孫叔,你問的太多了。”
送走孫誌平,季寒城靜靜站在別墅門口,冷靜好幾分鍾。
父親的做法,跟他想的差不多。
暫時架空他的權力,讓他服軟。
這個假期,來的真是猝不及防。
“沈曼。”
聽到季寒城的聲音,沈曼蹭地站起來,“聊完了?”
“嗯。”很淡的應了一聲。
沈曼也不方便問他太多,就說:“回去嗎?”
季寒城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低頭,看到一地的玫瑰花瓣,她把那朵花給扯了。
沈曼忙解釋,“那個,我用來做測試的,不知不覺就把花給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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