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沈曼入獄後,他就徹底把沈曼的消息隔絕在門外。
【她的死活,跟我無關,我不想知道任何沈曼的消息。】
這是沈曼被帶走後,他對身邊人說的一句話。
所以,六年中,沈曼的死活,他真沒過問。
流產不是他所為,可他一刀切的絕情,間接加劇了沈曼的痛苦。
這份責備,他該受著。
“你不用解釋了季寒城,季二少爺口才了得,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我可不是你的對手,以我現在的能力,鬥不過季二少爺,你何必跟我玩兒那麽多花樣?”
季寒城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肩頭,“沈曼,你聽我說,過去幾年,都怪我,我承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但……”
沈曼蹭地站起來,不讓他碰自己,“季寒城,你聽好了,我現在沒辦法跟你離婚,可從今以後,你也休想再靠近我半步,更別想碰我!”
他沒能抱住她。
反而讓她走開幾步,跟自己的距離變大。
她一身的冷漠冰渣,像極了刺蝟,現在的沈曼,長滿了倒刺,碰不得。
季寒城很想抱抱她,至少在這個時候,讓她感覺自己不是故意傷害她。
可,他不敢邁開一步。
他怕自己往前走,她退的更遠。
這些天的相處,季寒城至少確定一件事,沈曼很絕。
對他,尤其絕。
枕邊人,一轉身就是天涯。
這份不確定、不安全、不踏實,讓喜歡掌握全局的季寒城,非常被動。
“我如果說,那件事我並不知情,你信嗎?”
他緩緩開口,問她。
小狗走到身邊腳邊,毛絨絨的腦袋拱了拱沈曼的拖鞋。
沈曼低頭看一眼,眼睛裏的溫柔一閃而過,再看季寒城,依舊如刀似箭,“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手眼通天的季寒城,會不知道?我再不濟,也是你名份上的妻子,監獄那些人,還不得巴巴的把我的動靜告訴你?”
“季二少爺監視我父親的一舉一動,何況是我?我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你會聽到不任何風吹草動?我肚子那個,好歹是你們季家的種!”
哐!
季寒城懊惱的一拳頭砸沙發背上。
該死!
這兩件事沒有任何牽連,這女人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可……她這麽想,也有她的根據。
怪隻怪,他棋差一招,不該讓沈曼看到那些資料。
心裏蕩氣回腸好一會兒,終究,季寒城無法替自己辯白。
沈曼看他不言語,心裏的怒意更翻倍,“季寒城,你當真在乎嗎?你根本不稀罕我懷你的孩子吧?一個勞改犯生下季家的孩子,該多辱沒門風啊!”
“所以,他沒了反而是好事。就算生下來,你們季家也容不下,說不定你根本不願意承認。想想啊,高高在上的季二少爺,一句輕蔑的話都不能容忍,何況是個監獄裏出生的孩子?”
沈曼的憤怒,心痛,懷疑,糾結在一起,她連季寒城的麵都不想再看。
多狠的心,才做得出殺害自己孩子的事?
就算討厭她,孩子又有什麽錯?
隻是投錯胎,選了她的肚子嗎?
在沈曼心裏,就是這麽想他的?
季寒城無比挫敗,甚至覺得諷刺,可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