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季寒城跟誰在一起,什麽時候離開,她都可以瀟灑的擺手祝他幸福。
搞的現在,她擰巴的要死,還委屈的要死。
她白皙的臉頰,因為忍哭忍的太辛苦,憋的有點發紅,從鼻子到眼睛,哪兒哪兒都在表明,她現在心裏多難受。
季寒城抽一張紙,“你別聽醫生胡說,凡事都有例外,癌症也不是百分之百死亡,喬布斯也是癌症,隻要有足夠好的醫療條件,可以人為續命。”
他的安慰,放在平時估計會有效果。
可是現在,沈曼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季寒城很狗很壞的時候,她看他不順眼。
狗男人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這麽溫柔,這麽好,好的讓她都不想拱手讓人了。
沈曼又喝一口湯,“可是喬布斯還不是死了?隻活了五十多歲。”
“我的意思是,醫療水平的提升,可以降低死亡風險,喬布斯隻是一個不恰當的例子,抱歉。”
季寒城抽幾張紙,想要幫沈曼擦眼淚。
她拿走紙巾,潦草的擦幾下,揉的眼睛更紅。
餐巾紙質地不好,季寒城皺眉,解開領帶遞給她,“用這個擦。”
領帶是絲綢的,*觸感都好。
還沾了季寒城的龍涎香。
沈曼聞到這個味道,眼淚又決堤,忍了忍,終究還是發出了嗚咽,臉埋在堆在一起的領帶裏,肩膀一抽一抽的哭。
季寒城無所適從的走到她身後,抱抱她,“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她要的是打電話聽聲音嗎?
不是。
沈曼發現自己不光動情動心,還貪心。
她想的是這個人。
以前季寒城在她麵前晃悠,她巴不得他趕緊消失,每次留宿公館,她都如臨大敵。
為了躲避季寒城,她還爬牆,拿東西砸他。
以後真的不用躲了,季寒城要跟趙藝婷在一起,做最親密的事。
越想,沈曼哭的越痛。
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這麽多淚。
季寒城答應去蘇丹監督工程,是想為自己的事業留個退路,給自己多一張王牌。
但比起來沈曼,這張王牌忽然一文不值。
如果他早知道半天,就不會答應。
“我爭取一個月內回來,你等我。”
“什麽一個月?”
沈曼昂頭,淚盈於睫,鼻尖紅彤彤的。
季寒城實在不想看沈曼哭,她一哭,他心都碎了。
“我去非洲處理項目,至少兩周,不順利的話,應該得一個月,抱歉,在你需要的時候離開。”
沈曼肩膀抽了抽,沒再動。
“你不是……”想說和趙藝婷在一起,發現這個表述不合適,“你自己去?”
“對,王超留在國內,你隨便使喚。”
沈曼吸吸鼻子,“那……趙藝婷呢?”
季寒城的表情,一下凝重,“她跟你說什麽了?”
看季寒城這麽緊張,沈曼還猜不到嗎?
沈曼一閉眼就想到鮮紅的唇印,膈應的要死,“沒什麽,不用覺得抱歉。”
她知道了?關於那晚,趙藝婷居然跟沈曼說了?
該死!
“你聽我解釋,那天……”
“別,我不想聽細節,你自己留著慢慢回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