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魏清揚的車一騎絕塵開到江岸別墅。
風風火火的,像隻被點著了尾巴的野山雞。
進門就大喊,“寒城!”
季寒城夾著香煙坐在客廳落地窗前,腿上攤開文件,正低頭看得認真。
聽到魏清揚的狼嚎,也不抬頭,“什麽事把你嚇成這樣?”
“沈建國向法院提出上訴,就今天,夏可冰是他的代理律師。”
魏清揚著急,不是害怕夏可冰,也不是怕沈建國,而是怕一個不小心,把季寒城給惹惱。
要不,他早就搞點手段把沈建國給弄監獄死在裏頭了。
至今不敢對沈建國下狠手,怕季寒城惦記沈曼,回頭直接給他來個抹脖子。
季寒城合上文件,“你是律師,應該知道這種案件的複雜性,上訴取證調查審理,到最後的宣判,沒有幾個月結束不了,而且,沈建國涉及幾十億資金,對方又了無音訊,他能勝訴嗎?”
魏清揚認同季寒城的觀點,但作為行業人,有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他們背地裏肯定發現了什麽,不然沈建國犯不著白忙活。”
魏清揚在其中扮演不了重要角色,他既不是當事人的律師,也不是被告的律師。
“那就幫幫夏可冰,讓沈建國盡快勝訴。”
魏清揚眼珠子突突往外頂,眼瞅著就要飛出去,“你想清楚,沈建國要是自由了,你家就懸了。”
季寒城記得父親的話,沈建國的存在,始終是個威脅。
父親不會手軟。
所以,沈建國更要好好活著。
“很清楚。”
魏清揚左看右看,終於發現酒櫃,跑過去取一瓶威士忌,倒了半杯給自己灌下去。
“衝你這句話,我得喝點壓壓驚,還有,萬一你家破產了,你爸坐牢,你也被連累坐牢,可別請我當你的辯護律師,我怕砸自己招牌。”
季寒城看著這位,被外界傳說成律界神話、私下裏卻像個愣頭青的朋友,語焉不詳的解釋,“你以為我爸會坐視不理?”
“那……不等於說,你放過沈建國,你爸不會?最後沈建國不還得倒黴?想想也對,沈建國真下手,你家就完蛋了,你爸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他。”
魏清揚又倒了半杯酒,喝一口,“一邊是前妻和前嶽丈,一邊是親爹和一大家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兄弟你真不容易。”
季寒城薄如刀裁的唇,無可奈何的繃直,“少埋汰我——倒酒。”
“你這樣了還喝酒?不怕死啊!”
“倒不倒?”
——
十天後。
沈建國的案子在江都人民法案正式受理。
夏可冰全權代理,拿出各種渠道搜集的證據,證明沈建國是受害者。
但案件牽扯眾多,法院態度不明朗。
當晚,夏可冰和周佑霆私下碰麵。
詳細解讀此次案件的難點和突破點。
聊完案件,夏可冰拎著水杯,隨口問,“你和沈曼進展到哪一步了?送沒送玫瑰花?”
周佑霆是個做事沉穩有條有理的,商場上綿裏帶韌勁兒,感情上麽……據夏可冰所知,周佑霆還沒追過女人。
“沒送,她說不喜歡。”
“你傻啊我的周老板,女人說不喜歡你就不送?女人是什麽動物?最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你不會真以為沈曼是神仙體質對人間俗物不感興趣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