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再次響了。
沈曼坐沙發上,離門遠一點,唐宋拎著剪刀去開門。
一扇門打開,裏外兩個人都略怔。
唐宋對季寒城印象頗深,自然認得這位常年活躍在各大新聞頭條的首富。
季寒城眉宇深深,沉澱著一抹厲色,“你是誰?”
唐宋一手撐門框,一手把玩剪刀,“你又是誰?”
季寒城蹙起眉頭,涼涼的冷笑橫亙在男人成熟的眉心,“裏麵那位,是我妻子,你說呢?”
唐宋勾唇,“你搞錯了吧?裏麵這位,是單身。”
季寒城一道眼光掃過他,看著年齡不大,身上的氣焰倒是囂張,有一股很濃很搶眼的優越感。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說完,王超推輪椅送他進門,同時撞開唐宋。
沈曼手裏拿著大紅色孕婦裙子,聽到說話聲,往玄關喊,“誰啊?”
話音落,季寒城那張刀削斧鑿的冷峻麵孔,忽然出現在眼前。
“貴客上門,有失遠迎了!”
沈曼皮笑肉不笑,隔著一堆沒拆封的紙箱子,和季寒城四目相望。
季寒城冷睨一眼唐宋,再看向對他的到來並未表現出歡迎的沈曼,“我有話對你說。”
閑雜人等可以滾了。
唐宋並未領會他的眼神和暗示,繼續回到客廳拆箱子。
絲毫不避諱。
沈曼也默許了他的做法。
“季先生要說什麽?這裏沒有外人,說吧。”
唐宋挑開膠帶紙,清明的眼底,浮上亮色。
王超能清晰的嗅到來自老板的強大氣壓,少奶奶要是再不挽回一下,這剛裝好的家具,說不定要被總裁的怒火焚燒成灰燼。
“沈小姐,這位*,是什麽人?”
“我的人。”
她的助理,又是好姐妹的弟弟,當然是她的人。
季寒城的周身寒氣凝聚,幾十平的客廳,溫度驟降。
涼颼颼的,可感覺到冰渣子爬滿牆壁和地板,席卷每一寸空間。
“婚戒贖回來了?”
在一片冰封世界,季寒城的話格外涼,字字珠璣。
沈曼手臂上爬滿雞皮疙瘩,擦擦,“是啊,既然離婚了,婚戒當然要還給你。”
“你的意思是,離婚後,我給你的東西,你都會還給我?”
沈曼琢磨下,無非就是那些東西,“沒錯,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內容,你也可以隨時收回,錢和房子我都不要。”
季寒城筆直不容置喙的目光,定格在她腹部,“你肚子裏的孩子呢?也是我離婚前給你的,你打算怎麽還給我?”
沈曼捂住肚子,加大聲音,“你什麽意思?讓我現在去把孩子拿出來給你劈開一半兒嗎!”
“我有的是耐心,可以等你十個月。”
在她生孩子之前,他有信心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從此,他們相敬如賓,共同撫養孩子。
沈曼腦袋轟鳴。
季寒城什麽意思?
孩子生下以後,他要奪走撫養權?
那怎麽可以!
唐宋捏一下鼻尖,“季總,我以前覺得你是個正派商人,沒想到會對女人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季寒城輕嗬,轉眸,鋒利的目光和他交匯,空氣凝固而僵持,“成年了嗎就插大人的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