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將破碎的花瓶握在手裏,“我看上去不冷靜?”
林嵐後背撞到牆壁,無法繼續後退,手抓牆紙,“我跟沈曼道歉,她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她,親自跟她道歉,征求她的原諒。”
林嵐手抖得厲害,尤其右手,她甚至覺得鋒利的玻璃渣,已經割裂了自己的皮膚。
季寒城蹙蹙眉頭,“林嵐,我勸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東西在這裏,該怎麽做,不用我教。”
他將破碎的玻璃瓶,塞給林嵐,下頜微收,目露狠厲,“斷不掉你的手,放點血都不願意?”
林嵐手抖的不成樣子,膝蓋軟下去,後背貼緊牆,一點點往下滑,眼淚撲簌簌流出來,“對不起,寒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真不是故意的……寒城,你討厭我,可……可至少看辰辰的麵子啊,他要知道你這麽做,心裏會怎麽想?寒城……”
林嵐抓緊季寒城的輪椅,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季寒城一記眼神,林嵐慢慢的縮回手。
要不是看在辰辰的麵子上,她一隻手能謝罪?!
“看來,你是不準備自己動手了?”
季寒城的耐心快要臨界點。
“很好……”季寒城順手要奪過來玻璃。
“不……我自己來!”
若是季寒城親自動手,她今天怕是要殘廢。
林嵐咬緊牙關,鋒利的玻璃渣,在手背上懸著,隻要輕輕一劃,就夠她血流不止。
閉上雙眼,林嵐從上臂到手腕,無不在瑟瑟發抖。
血,沿著她的手背滴下來……
林嵐崩潰大喊,“夠了嗎?”
隻是,她睜開眼的時候,休息室已經沒有季寒城的身影。
隻有桌上的煙灰缸裏,被摁滅的煙蒂,證明他來過。
林嵐徹底無力的虛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
——
“總裁,夫人會不會找董事長告狀?女人心,可不好揣摩啊。”
王超推季寒城離開醫院,回想休息室裏總裁吊打林嵐那一幕,不禁心有餘悸,不過呢,還挺過癮。
季寒城認定林嵐不敢,更不懼她吹枕邊風,“隨便。”
“夫人和董事長今天都看到少奶奶了,會不會發現少奶奶懷孕?董事長那邊……”
王超私心裏想著,季朗坤應該不會希望沈曼懷季家的孩子。
那麽,少奶奶會有危險啊!
季寒城暫時不擔心這個,以沈曼的機謹,不會輕易讓父親看到,“沒事,她比你想的聰明。”
王超:“……”
怎麽感覺自己的智商被鄙視了?
夜色濃鬱,十一點多的江都,馬路一側火樹銀花。
季寒城坐在車座後排,遠遠看著城市不滅的燈火。
他派去維也納調查的人,還沒有回音?
不應該。
——
酒吧。
夏可冰拿空蕩蕩的酒瓶,戳魏清揚的後背,“不是吧你,這麽弱?幾杯而已,醉成這樣?”
酒混合著,最容易醉,而且後勁兒大。
這會兒,魏清揚不光醉的兩眼不聚焦,還上臉,兩頰通紅,他勉強撐著桌麵不倒下,“我沒醉,我怎麽會醉?!”
夏可冰嗬嗬笑,張開巴掌,“這是幾?”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