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看他怕成這樣,沒繼續打壓,“郎岩這次回來,會待的久一點,這樣吧,你幫他安排個住處,再給他建個專業醫療室,設備配齊。興許他一高興,不跟你計較。”
沈伯榮心虛,“就這?能行嗎?”
雖然當初被揍得滿地找牙的,都是他的人,可郎岩那身手,那氣勢,想弄死他分分鍾啊。
季寒城輕點下頜,“我替你說情。”
“那好!隻要你出麵,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我這就安排下去!郎岩喜歡手什麽風格?”
季寒城自顧自倒了一杯白開水,抿一口,漫不經心,“你不是新買了個園子?”
沈伯榮眨眨眼,又眨眨眼,“兄弟,你不是吧?”
前不久,沈伯榮大手筆買了個園子,還宴請一幫朋友去慶祝,在朋友圈裏嘚瑟好幾天。
“就那吧,挺合適,這兩天盡快辦妥。”
沈伯榮欲哭無淚,“要不,我重新買個更貴的給他,那園子我挑很久啊,裝修也是自己把的關。”
季寒城掀掀眼皮,“園子和命,選一個。”
“命!”
——
同一家會所,隔壁包廂。
沈曼進來時,顧漢陽已經是座上客。
看到沈曼,他主動站起來,往前走兩步,臉上笑容親切,甚至有些討好。
“七七。”
“別這麽叫我。”
沈曼沒給他麵子,連坐過去的心思都沒有,要不是肚子大站著太累,她想站著說完轉身就走。
顧漢陽顯然看出她的心思,主動伸手邀約,“準備了你喜歡吃的糕點,至少,坐下喝杯水?”
沈曼掃一眼,的確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多年前的口味。
“我現在不是十幾歲的孩子。”
喜歡的東西,早就變了。
顧漢陽倒滿一杯柳橙汁,“你是個長情的孩子,我相信你不會容易改變,不然,你這麽多年對我的抵觸,怎麽一點都沒減少?”
“既然知道,何必浪費時間?”
“你可以不原諒我,但你父親那邊,你應該在乎。”
沈曼沉默兩秒,坐過去,“你說。”
看沈曼不想談別的事,顧漢陽也不便多說,隻好切入正題,“你爸曾經以我的名義,在維也納的銀行,開一個保險櫃。”
沈曼定定望著顧漢陽那雙矍鑠深沉的眼睛,老人家的目光通常都是渾濁泛黃的,但他不是,他精明冷靜,睿智有光。
深諳世故,也足夠世故。
“你說,我爸在維也納,用你的名義開保險櫃?可笑,我爸怎麽可能搭理你!”
爸爸對顧漢陽的仇恨,不比她少!
顧漢陽從上衣內袋裏,掏出一個錦袋,隔著桌子放過去,“這是鑰匙,東西就在維也納。”
袋子裏的確是一把帶有某銀行獨特標誌和號碼牌的鑰匙,做工精良,絕非仿冒。
沈曼心裏疑雲密布,她一下有些恍惚。
周佑霆說,父親在維也納銀行開過保險櫃,但儲存的隻是珠寶首飾。
而顧漢陽語氣中透露的,可不是這麽簡單。
否則,他不會特意找她,屢次碰壁還不放棄。
沈曼沉住心氣,“裏麵的東西,你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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