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很意外，他居然會想到這一層。
季寒城接著拋出問題，“你的公司，前後運營成本加起來，也不足一千萬，剩下的九千萬，沈小姐兌成鋼鏰投江了？”
沈曼眯起眸子。
季寒城語帶笑容，“區區三千多萬的債務空缺，沈小姐都堵不上，著實讓人意外。”
這個話題，的確不適應“在這裏說”。
沈曼發現自己又被季寒城陰了。
沈曼死鴨子嘴硬，她絕對不會讓季寒城知道太多。
“吃喝玩樂逍遙快活，花錢的地方很多，存不住錢有什麽奇怪？”
果然啊，沈曼滑頭起來，季寒城就拿她沒辦法。
季寒城無可奈何，誰讓他就喜歡這個小女人呢？
“錢轉給你了，盡快還給周佑霆，季寒城的前妻還背著債務，我丟不起這個人。”
什麽叫前妻欠債？丟不起這個人？
放眼江都，有幾個人知道她是季寒城的女人，又有幾個人知道她欠債？
季寒城你內心戲太多。
“我不要你的錢！一分也不要！”
沈曼還在怒吼，季寒城已經上車走了。
嗡嗡。
接起電話，張曉冉的聲音又尖又長，“曼曼，錢到了！”
“退回去。”
“不是……科威很喜歡咱們的廣告風格，跟咱們公司簽了十年廣告長約，一年五百萬，一共五千萬，一次性支付，錢在公司上麵上，你可以還債了曼曼！”
沈曼嘴巴抽了抽。
“誰跟你簽的合同？厲威？還是四季集團的人？”
張曉冉想幫沈曼籌錢，恰好科威來談合作，張曉冉怕沈曼一時生氣拒絕，就擅自做主簽了合同。
現在知道科威的誠意，也知道是季寒城故意逗沈曼。
所以合作沒有問題的。
沈曼望天，無語。
季寒城，你可真雞賊！
車上。
季寒城心情愉悅，從坐上車就麵帶微笑。
時不時的，還自顧自笑出聲。
王超傻嗬嗬扭頭看了下，“總裁，您心情好像很不錯啊？”
經王超親眼所見，但凡總裁和少奶奶見過麵，他心情都會莫名其妙的好轉，甚至持續很多天。
季寒城指腹貼著下頜，左右摩挲，“不是很顯然？”
這話，王超沒法接。
嗯，很顯然。
沉默兩個紅綠燈，王超才說，“少奶奶急著還清周佑霆的債，是不是想和周佑霆劃清界限啊？要是普通朋友，也犯不著這麽心急，您說呢？”
季寒城心情好，一部分原因也是這個。
沈曼情願當戒指，東拚西湊，也要還債。
隻能說明一件事，她不想和周佑霆有太多金錢往來。
沈曼不傻，她應該已經察覺周佑霆的虛偽。
“夏可冰還在維也納，她遲遲拿不到東西，周佑霆必然著急，依我看，周佑霆最近也會飛過去。”
“那魏律師，他能搞得定嗎？”
“他巴不得和周佑霆再戰一次，老魏從不吃虧。”
“那……周佑霆倒黴了。”
這次，王超並未把車開去江岸別墅，而是繞道去了沈伯榮的園子。
車子穿過一排蔥翠的竹林，猶如進入深山秘境。
到這裏，信號沒有覆蓋，手機會自動進入飛行模式。
季寒城拿出備用機，上麵有一條兩分鍾前發來的消息。
發件人是一串數字，不屬於大陸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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