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岩的手指,很有技巧的卡在膝蓋關節上,每一個指頭所在的位置,都比透視光還精確。
正常人被他以這麽大的力度和角度掐穴位,都會痛的彈跳起來,甚至會疼到昏厥。
季寒城紋絲不動。
他仔細感知一下,並無半點收獲。
好像腿不是他身上的所有物,脫離了他的神經係統。
淡淡,“沒有。”
“心理因素導致的,一般問題不在腿上。”郎岩起身,走到他後麵,手指摁他腦後的幾個穴位。
季寒城皺起眉頭。
不知道郎岩按到什麽地方了,刮骨一樣疼。
“現在有感覺了?”
季寒城鎖緊眉頭,“痛覺。”
郎岩示意助手,拿他的醫藥包,很快,助手打開一個布包。
上麵,密密麻麻紮了幾百根不同長度、顏色和粗細的針。
王超看的後背發涼,他……該不會用這些針給總裁看病吧?
光是看看,他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
十幾公分的銀針啊,紮哪兒都會疼死。
王超現在很能理解,當年華佗要為曹操腦袋開瓢治病,為什麽反而被曹操一刀給砍了。
要不是接受過現代醫學教育,聽聞過古代很多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王超也不敢相信,往人身上紮針,居然能治病?!!
看電視和現實生活中接觸到,那是兩碼事,完全,徹底的兩碼事!
郎岩掃了眼全身戒備,隨時可能衝過來奪走銀針,再給他一頓揍的王超,“你哪兒有問題?”
“我……我沒問題。”
“沒問題你緊張什麽?我隻紮病人。”
季寒城擺手,“他是郎岩。”
一句話,足以讓人信服安心。
他是郎岩,所以值得信任、托付,理所當然,應該相信他做的一切,甚至是看上去不那麽好理解的方法。
郎岩麥色的臉,笑容同時包含儒雅和淳樸。
細看之下,可瞥見被他強行壓下去的貴族氣質。
“坐穩了。”
郎岩熟練地找到一根銀色的細長鋼針,避開季寒城腦後的頭發。
紮破頭皮,深深的探進去。
季寒城是個極為吃痛的人,中彈,受傷,被打穿胸口,他都能一聲不響忍住。
一根細細的針,穿過頭顱生生往下紮。
季寒城難以控製的攥緊了拳頭,不出半分鍾,冷汗滲透,西裝裏麵的白襯衣,已經徹底濕透,黏在皮膚上。
冷汗沿著胸口的肌肉線條,往下,流到腹肌,肚臍,蔓延到下麵。
季寒城一聲不吭,緊緊皺著眉頭,兩道眉峰縮成團,凝結在眉心,深邃的眸子緊閉,麵部的輪廓,隨著肌肉收縮往中間擁擠。
繃緊的下頜骨,棱角越發分明,甚至能看到骨骼棱角。
汗水沿著他的額頭,一直流到下巴,啪嗒,啪嗒,不斷滴他手背上。
他雙手成拳頭,*的壓在大腿上,手背青筋一道一道凸起。
身上的每一根青筋,每一根骨頭,都承受著超過正常人的強度,要把他的神經線全都扯斷。
王超快哭了。
他難受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希望自己是那個受苦受痛的人,情願替總裁抗下所有的苦難。
可……可是連總裁都一身冷汗,要是換到他身上,他恐怕已經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