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魏清揚就不懂了。
——
第一眼看到西班牙，沈曼眼睛裏是驚豔的。
醫護人員推著佩戴醫療儀器的謝文東下飛機，沈曼安靜的站在機場，昂頭望著天空和遠處的建築。
深吸一口氣。
回過頭，她跟上輪床，握了握謝文東的手，“你看，這裏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西班牙，咱們來了，你看到了嗎？”
旁邊的醫生一臉困惑看著沈曼，露出微笑，“他已經腦死亡了，聽不到你說話啊。”
沈曼一直握著謝文東的手，一刻沒鬆開，“有些聲音，不是用聽覺來接收的，還有這裏。”
她指了指謝文東的心髒。
他相信，謝文東那麽喜歡西班牙，馬德裏的氣氛，應該能喚醒他。
一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年不行就十年。
她欠他一條命，往後餘生，她願意在這裏贖回。
——
在西班牙的第一年，沈曼的孩子出生了。
因為孩子長得大，但國外醫院不給剖腹，沈曼在產房苦苦掙紮了一天一夜，聽到孩子哭聲的那一刻，她便暈了過去。
那時候，產房就她一個人。
陪伴她的，隻有白色的牆壁，還有周圍的呐喊聲。
其他孕婦同樣承受著生產的劫難，卻不是孤軍奮戰。
生下孩子後，沈曼對自己說，“沈曼，你可以的，沒什麽難題能難倒你，你連孩子都能生下來！”
時間在異國他鄉，漸漸的走上正軌，沈曼的英語和西班牙語水平，突飛猛進。
第二年，她在國外讀金融學和會計，順利拿下學位。
抱著學位證書，沈曼和兩個寶寶一起拍了個合影。
打印出來放在床頭，上麵是一行手寫的中文字：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是的，一切。
日子過得充實忙碌，有時候精疲力盡。
聽到孩子們的第一聲“媽媽”，沈曼一個人在家裏喜極而泣。
她所有的傷痕和負重，在那聲麵軟軟的“媽媽”中，統統被治愈。
沈曼請了個保姆，照顧孩子們，自己在外麵做兼職，教鋼琴和中文，業餘時間炒股，買證券和基金。
第三年，沈曼除掉所有的開支，從入不敷出，到成功積累了第一個一百萬。
——
她一手牽著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指著景區的地圖教他們，“中國。”
小丫頭奶聲奶聲的跟著學，“中鍋~”
小家夥則標準的奶聲奶氣年，“中國，我們的祖國。”
沈曼站在廣告牌前，目光凝固在江都所在省份，眼眶很熱很熱，“嗯，是的，我們的祖國。”
地圖上的標誌很小很小，小得需要仔細尋找才能看到。
可在沈曼心裏，卻可以展開一幅龐大的畫卷。
三年的離別，物是人非。
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很任性，很決絕。
可……她必須切斷跟國內的聯係。
季寒城的能力太強，隻要她和國內聯係，不管是曉冉唐橙還是唐宋或者國內任何人，都會被季寒城查到。
她隻能忍痛斷舍離。
小丫頭高高的昂起頭，黑葡萄一樣閃閃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媽媽，我們是中鍋人嗎？”
沈曼也沒特意糾正她的發音，孩子太小，發不準，“是啊，我們是中國人，就像你和哥哥聽的歌一樣，我們是華夏子孫。”
小丫頭抿著嘴巴，似懂非懂，“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