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沈曼自問,她可是能徒手掀起桌子,撂倒一百多斤男人,將對手過肩摔的大力士,怎麽到季寒城這裏,全都失效?
她的力氣呢?她的戰鬥力呢?
季寒城伏在她懷裏,倒也沒做別的,臉在她左耳邊,“要不要給孩子們學點特長?”
嗯?
沈曼挺詫異的,季寒城說的話題,居然這麽實用?
“特長肯定得學,我得問問孩子們的意見。”
在西班牙那會兒,沈曼考慮過,可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沒辦接送。
孩子們也不是很想學藝術,。
沈曼也不清楚,孩子們是真的不想學,還是太懂事了,不想給她添麻煩。
季寒城這一說,她估摸著,是該提上日程了。
季寒城認真提議,“至少,先把鋼琴學了,你在家也可以教他們,鋼琴還在鉑晶公館,抽個時間搬回去。”
鉑晶公館四個字,像一味藥效迅猛的滴液,滴在耳朵裏,就竄滿渾身的骨骼經絡。
沈曼心裏,有些抗拒。
又隱隱的,想要去看看。
心情複雜而微妙。
“你回去過嗎?”
“沒有。”季寒城回答的簡潔。
沈曼哦了下,大概他是不願意看到裏麵的東西吧?
然後,季寒城悶悶道,“裏麵太多你的影子,我一個人,不敢回去。”
這話,遠遠超過沈曼的預知。
和她想的,太不一樣了。
季寒城也不管她是不是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說,“當年你一走,把我的心都搬空了。”
沈曼抿住了嘴角。
很多話,都喪失了說出來的意義。
沉默,把兩人纏裹。
她承受著他的分量,卻不覺得壓抑。
他大概在撐著什麽,沒放下全部的自己。
隻是,男人的軀幹,覆蓋著那片空間,釋放的磁場,叫她好生難受。
她……是個正常的成年女人。
是個嚐試過雨露的女人,還是個……多年來沒有再開花的女人。
有些東西,沒試過,會期待,渴望,但帶著畏懼。
但試過,嚐過,享受過,便隻有本能的渴望,在血液的趨勢下,有個地方,空虛的難受,隻有一個方式,可以填滿。
那個,就在她身上壓著。
這段沉默的時間,沈曼隱隱察覺到,季寒城在蠢動。
蘇醒的意念,帶起來許多隱藏的力量。
如猛獸被晨光叫醒,如驚蟄後深眠土壤中的動物,爬出土層,呼吸驚雷後的第一縷空氣。
她難受的挪挪自己,一不小心,卡在男人最動感的區域。
兩人都兀自驚詫。
季寒城抬起頭來,一手繞到她腦後,送款的睡衣,遮不住她的美好,“裏麵,你穿了什麽?”
上次他留宿那邊,隻能套個睡衣。
而她,沒有替換的,她應該不會把髒的套進去。
這一問,沈曼的臉,赤紅赤紅的。
“我……”她的手,抓著什麽。
“不用回答,我摸到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