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諷刺季南天。
季南天也也不避諱,他和季寒城的較量,本來就不是秘密,“烈馬配英雄,英雄救美人,沒有它,今天怎麽會有如此別開生麵的一幕?”
一派胡言!
不要臉到一定境界了。
也對,季南天就沒要過臉。
沈曼笑了笑,“季大少爺沒騎過?哦也對,你又不是英雄,應該不敢,萬一摔下來,破了相,或者斷胳膊斷腿,挺丟人的,是不是?”
季南天麵上一黑,他老練的眼神,凝聚著對沈曼的玩味,“你和寒城,現在是什麽關係?”
季寒城張口,被沈曼打斷了,她仰頭望他,不苟言笑,有點挑釁的味道,“跟你有關係嗎?”
季南天眯起眸子,“沈曼,你好像忘了,我和寒城是兄弟。”
“什麽?”沈曼揉揉自己的耳朵,“我沒聽錯吧?兄弟?親兄弟會這麽殘害對方?嗬嗬,剛才要是寒城一時不察或者稍有不慎,我們倆都沒命了!你玩兒陰招,至於把人往死裏玩兒?季大少爺身為季家的長子,寒城的大哥,不保護他支持他也就算了,至少別在背後使絆子,別說英雄,我都懷疑你不是男人。”
沈曼的話,也很直白。
而且,她已經完全跟季寒城站在同一個陣營。
季南天傷害季寒城,就是傷害她,她——不許!
季南天臉色鐵青。
這女人,夠牙尖嘴利,和季寒城一樣會誅心。
一隻大手,無聲無息摟住她的腰肢,幫她擦拭身上的灰塵,撫順落在肩膀上的頭發,“乖,犯不著生氣。”
他溫柔的聲音,蠱惑如有魔力。
季南天冷冷一笑,頓覺無趣,“行了,你們回去吧。”
逐客令?
季寒城扶著沈曼,坐休息室喝茶吃點心,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柔聲道,“等我一會兒。”
沈曼搖頭,“你別去。”
他要再去騎那匹馬,太危險了。
“無妨,等我回來。”
然後季寒城在工作人員崇拜的目光中,大步走出去,他慢吞吞卷起袖口,眉宇間沒有半分客氣,“大哥不是想賽馬?來,我就用它跟你比。”
季南天手裏點著香煙,他以為季寒城準備離開了,“改變主意了?”
“既然你想玩兒,我當然配合。你精心給我挑選的馬,不騎,可惜。”
說完,他縱身而上。
風衣掀開的下擺,遮住馬背一角,玄色風衣和黑色駿馬,融為一體。
季南天也不含糊,他丟掉香煙,同樣騎上駿馬。
野性還沒被馴服的黑馬,幾步之後再次發飆!
這次,季寒城有條不紊的勒住韁繩,雙手將馬頭死死控製住,不管馬蹄怎麽翻騰暴戾,始終掙脫不掉束縛。
沈曼刷地站起來。
她提著心,望向煙塵滾滾的戰場。
季寒城的黑色身影,像極了在大海裏翻騰的白龍,馬的嘶鳴咆哮,全都被他壓在手下。
一番膽戰心驚的鏖戰後,黑馬終於徹底臣服,承載著季寒城一路狂奔!
狂風掀開寬大的風衣,若一片黑色船帆,往大海更深處破浪衝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