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來。”
沒再說第三句話,季寒城掛斷電話,“有點事,我去處理,晚上不用等我。”
沈曼抱著水杯,還沒喝嘴巴裏,察覺到季寒城的神色,忙追上去幾步,“怎麽了?”
季寒城邊穿外套邊對她報以柔笑,“公司的事,無妨。”
他走的很快,腳步生風,大衣被他的動作帶翻。
此刻……
麵對沙發上氣定神閑的藍渡,沈曼腦海裏是季寒城昨晚離開時匆忙的背影。
季寒城是個八風不動的男人,一般的情況根本驚不到他。
除非,生死攸關。
“藍渡,你踏馬做了什麽!”
端起酒杯,藍渡喝的悠然自得,一口一口,喝的似乎並不是酒,而是某個人的血,“想知道?喝掉它。”
沈曼心裏翻江倒海。
短短幾秒內,她設想了幾種情況,後背漸漸溢出冷汗。
藍渡如今黔驢技窮,他一定會報複。
拿什麽?
季寒城的過去?季家的人?還是某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沈曼咬住後牙槽,陣痛讓她清醒。
不能喝。
藍渡詭計多段,心狠手辣,她不能陷入被動。
鬆開手掌,沈曼往沙發上一靠,“不說是嗎?好,我也不想聽。以寒城的能力,憑你還動搖不了。你樂意跟我耗,沒事兒,咱們看誰耗得過誰。”
“哈哈!”
看沈曼抱臂端架子,藍渡反而大笑,他放下酒杯,傾身往她臉上瞧,明明是一張素淨的臉,偏偏勾魂攝魄。
“當然,我暫時奈何不了季寒城,但是……謝文東這個叛徒,想除掉他,還不至於讓我作難。”
沈曼撐起的強勢,徒然塌下去一角。
她立起渾身逆鱗,揚手端起酒杯,要潑他臉上,“他呢?人呢?”
藍渡巧妙摁住了她的手腕,就勢就近杯口,喝了一口,咋舌細品,“急什麽?季寒城不是去找了?你既然這麽相信他,那就有點耐心,等消息。”
沈曼憤憤甩開他的手,酒水嘩啦撒的一桌子都是,酒氣溢滿每一次呼吸,辛辣刺鼻。
季寒城應該還沒找到謝文東,否則不會一整晚沒有消息。
“謝文東臨陣倒戈,他必須死!”藍渡徹底變臉,五個骨節分明的手翻過來倒過去,繼而握成拳。
沈曼整理好表情,“謝文東啊?行吧,你想要他的命,拿去就是。他當年跟你聯手坑我,害我在西班牙苦逼五年多,這筆賬正好缺個清算的機會,你替我出手,挺好。”
藍渡沉著臉,半信半疑,“哦?”
“謝文東是你的,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呢,這個朋友不要也罷。動手的時候留點照片,讓我看看他怎麽死的,也好解解氣。”
藍渡的疑惑更深,他想從沈曼臉上看到破綻,然而沒有,“我記得,你不是沒良心的女人。”
“以前的確有,現在不是被狗吃了嗎?”
她菲薄的唇,揚著,笑著,無懈可擊。
藍渡磨了磨牙,長指捏住沈曼的下巴尖,“你這樣,我更喜歡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