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岩手指粗糲,指腹積累了一層繭子,他怕弄傷小丫頭嫩嫩白白的臉頰,就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乖乖的,很快就能好。”
“嗯!”
小丫頭答應的很爽快。
郎岩心裏一暖。
他在外漂泊多年,遇到過太多太多在病痛中的人,自然也有孩子,但沒有一個能像安好這樣機靈可愛。
傷到頭部甚至暈倒,疼痛的程度不會低,她竟然連一聲都沒哼。
像極了在極度疼痛中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季寒城。
片刻後,沈曼和郎岩在病房客廳聊天,說起顧漢陽的病情。
“老先生沒什麽大問題,三個月可以痊愈。”
他畢竟年紀大了,用藥不能猛,得細水長流的養著。
“謝謝你郎醫生,這個時候,難得聽個很好的消息。”沈曼笑了笑。
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溫溫暖暖的灑了她一身,她長發及腰,青絲從腮邊滑落,更顯得膚白勝雪。
郎岩想著,季寒城喜歡沈曼,有絕對的理由,不止是貌美這一項。
套間裏麵。
雲霄幫妹妹整理被子,然後坐在椅子上,拉著她的手,“疼就拽著我,再大勁兒也可以。”
安好皺起來眉頭,笑臉苦巴巴的,手也緊了緊,拉緊那個隻比自己大一點的手,“哥哥,我頭疼,腦袋裏麵也疼。”
雲霄鼻子酸酸的,他很輕很輕的摸摸她的頭。
“哥哥,我就看到一隻腳,其他的都沒看見,不知道他是誰。”
那是一雙黑色的運動鞋,常見的款式,不足以成為參考。
對方肯定做了謹慎的偽裝,不會讓她認出來。
雲霄嗯了聲,“哥哥一定幫你找到。”
安好轉過頭,“哥哥,你覺得,他是媽媽的仇人嗎?還是爸爸的仇人?”
“都有可能,等找到了就會知道。不要想這個,想問題頭更疼的。”
安好轉了轉眼睛,“謝謝哥哥!”
雲霄又揉了下她的頭。
——
郎岩離開後,沈曼寸步不離的守在病房,直到晚上九點多,王娜趕過來。
“還沒查出來眉目,可供參考的證據不足,我會加快節奏。”
王娜給沈曼帶了換洗的衣服,這幾天她都得在醫院。
沈曼簡單收拾一下床,“藍渡最近在幹什麽?”
王娜立起眼角,“他?”
“嗯,他差點害死謝文東,肯定不會罷休,現在拿安好示威也沒什麽好意外的,你查查他的動向。”
“好!我晚上親自溜進去。”
沈曼走不開,也不想給孩子製造恐慌,暫時沒插手,不過她猜測,跟藍渡有關係。
如今季寒城人在海外,鞭長莫及,也不知道事情處理的順不順利,沈曼不想打擾他。
如果事情順利,他會打電話過來,可是他沒有。
這說明季寒城遇到了棘手的難題。
“娜姐,不管是不是藍渡,先絆住他的腳。”
王娜聽她的口吻,這是八·九不離十了?
“嗯!要是他做的,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弄死他!瑪德,謝文東差點死在他手裏!”
沈曼也覺得,衝這點,藍渡該死。
再加上女兒的傷,他更死不足惜。
季寒城不在,那這次她來動手。
雲霄從套間出來,“媽媽,能讓娜娜阿姨送我回家一下嗎?”
小孩子留在醫院不好,細菌太多了,沈曼也不想讓兒子跟著遭罪,便親親他的額頭,“你跟娜娜阿姨回家,收拾收拾衣服,去橙子阿姨家裏住幾天,可以嗎?”
雲霄二話不說,“可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