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來這裏是要拿走一樣東西!赫爾德的密室在哪兒?”
男人喉嚨有血液,他不敢貿然行動,那把刀,的確會要他的命,“你……你要拿什麽東西?”
沈曼隨口編造,“我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赫爾德肯定不會稀罕珠寶首飾,這些玩意兒唬不住他。
至於最重要,那就不好界定了。
男人想到老板的特殊癖好,嗯了聲,“東西在密室。”
“怎麽進去?”
沈曼的意思很明確,她隻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事成之後便離開。
男人遲疑,“你會不會殺了我?”
沈曼笑了笑,“你再不說,我的確會!”
……
進入密室,沈曼先看到了那些浸泡在福爾馬林裏麵的東西。
她這才恍然大悟,為何自己說出那句話時,保安的反應如此微妙。
原來……
赫爾德的確有逆天的嗜好!
接著沈曼看到了地上的血跡。
是鮮血!
她彎腰撚起,指頭上是沒幹的血跡。
看樣子,這裏一個小時內來過人,傷口是新的。
沈曼心頭大驚,難道是寒城?
她拔腿往前走。
密室盡頭沒有路了。
沈曼用力抓一把頭發,該死的!
寒城不在這裏!
“啊!”
一聲嘶喊,從牆壁那邊傳來。
沈曼目光死死釘在一扇牆上,在裏麵。
裏麵還有一間密室。
沈曼心急如焚。
那一聲嘶喊太倉促,太慘烈,她分辨不出是誰的。
隻要想到可能是季寒城,她心髒就痛到要暈厥。
沈曼手裏沒有合適的工具,她抱起一個玻璃容器,用力砸牆壁!
一次,兩次……十次!
她快要搬空靠著牆壁的容器。
這才發現牆壁上有個被玻璃擋住的暗格。
沈曼的手在顫抖,手上被玻璃磨出的血痕,隨著她的動作溢出鮮血。
她雙手都濕淋淋的,血液和福爾馬林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的尖銳。
密室的門霍然打開。
一道強光突然闖進眼睛。
沈曼不適應的眯了眯。
下一秒,她看到了裏麵橫陳的屍首和一息尚存的黑人。
密室很大,但橫七豎八的躺了很多人,還有一些飛出去的殘肢斷臂,血液在白色的地板上一道道渲染,匯聚,整個空間都滿了。
她頭皮一下像是被拔起來似的發麻。
寒……寒城?
沈曼垂著雙手,人木訥了片刻。
直到她看見拎著一把被染紅的武士刀的男人。
那是,她苦苦尋找的丈夫。
季寒城渾身都是血,沒有一處是幹淨的。
他臉上、頭發上、手和鞋子,被血洗了一遍。
除了他的眼球和一身氣場,幾乎分不清是不是季寒城。
沈曼很想喊他的名字,可嗓子太疼,張開嘴竟然沒有一點聲音。
寒城。
她喊。
沒有聲音。
我來了。
她大聲在心裏呐喊,可依舊沒有聲音。
啪嗒。
利刃落地,激起一陣刺耳的翁鳴。
季寒城挺拔的身軀,如被秋風吹幹的最後一片樹葉,簌簌落下枝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