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赫爾德的巢穴,依然是夜色掩護之下。
房子裏亮著燈,燦亮的水晶吊燈奢華明亮,院子裏的火樹銀花,也把夜色給撕碎了。
這裏的空間,格外亮堂。
巡邏的保安,樓上樓下的戒備,全都在明麵上。
沈曼和聞飛宇坐在車裏,車窗上倒映著燈光的暗影,兩人的臉一半隱藏在暗光中,看不分明眼底的神采。
距離還有一百多米,聞飛宇借用望遠鏡看清楚對方的局勢,不樂觀。
“嫂子,赫爾德加大的防控力度,我看這棟房子至少有一百個保鏢,都是高手。”
沈曼不意外。
季寒城成功脫身,對赫爾德來說是一大隱患,他當然不想死。
但赫爾德也有自己的算盤。
他料定季寒城會卷土重來,這是他征服他的機會。
“寒城怎麽說的?”
聞飛宇:“……怎麽感覺被套路了?你套我話啊嫂子。”
沈曼伸手,笑容在她眉宇,清淺愉悅,“別裝蒜了,咱們現在是隊友,搭檔,首先得資源共享是不是?”
聞飛宇裂開嘴傻笑。
他也是服了。
一麵,寒城再三叮囑,得瞞著沈曼。
一麵,沈曼早就料到寒城會背著他行動,提前跟了出來。
夫妻倆玩兒躲貓貓的遊戲,把他當工具人啊?
聞飛宇笑嘻嘻,他當然不能把寒城的行動計劃告訴她,“嫂子來都來了,相信你有自己的方案,那咱們就按你的來唄!”
“還挺會說話哈……”看到季寒城手繪的地圖,沈曼笑了,“他還挺會畫畫,細節都在上麵了。”
聞飛宇幹笑,“嫂子,現在不是評價畫工的時候。”
沈曼把圖紙的重要位置幾下,“咱們從後院進去,那邊是地下室。”
聞飛宇問,“老魏的傘,被赫爾德拿走了吧?不在地下室。”
今晚他的任務之一,是拿回魏清揚的雨傘。
沈曼琢磨了一下,“那應該不在,以赫爾德尿性,我猜他會把東西放在大廳最顯然的地方,故意讓咱們去偷,他的主要力量也在客廳周圍。”
這是典型的引蛇出洞。
赫爾德知道季寒城是個驕傲的人,他不屑走後門,不屑偷盜,而是選擇光明正大豪取強奪。
但是她不一樣啊。
她又不是季寒城,沒那麽多道義,更沒什麽偶像包袱。
“所以……”
“所以,咱們不能從正門走,難道等著被他打成馬蜂窩嗎?咱們這樣……”
沈曼嘀嘀咕咕說了一段話。
聞飛宇聽的吞口水。
路子也太野了吧?
“能行嗎嫂子?這……會不會太跌份兒了?我去就算了,你……”
你好歹是寒城的妻子,江都第一豪門的貴婦,麵子要是要的。
沈曼卷了卷袖子,衣服太大了,行動不便,“我怎麽了?我不是勞改犯嗎?在監獄裏頭,什麽陣仗沒見過?小菜一碟。”
聞飛宇沒詞兒了。
行,嫂子都豁得出去,他擰巴啥?
“好!聽你的!”
然後,當著聞飛宇的麵兒,沈曼畫了個仿妝。
看得聞飛宇一愣一愣的。
臥槽!這這也行?????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這張討飯老太太的臉,覆蓋著一張傾世容顏。
他…好想拍照發個朋友圈,讓那些狐朋狗友崇拜一下。
沈曼合上化妝盒,“我先去探路,你找機會進密室,東西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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