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山本怔怔坐在那裏。
他從未見過父親這樣的風骨。
以前他覺得父親迂腐老套，都什麽年代了，還固守著上個世紀的思想，可能實在實驗室太久，思想沒開化。
現在他才意識到，父親不光是科學巨人，也是思想巨人，值得他尊重。
隻可惜，他沒辦法繼承父親的衣缽。
握緊手指，山本心情沉重。
這邊。
沈曼找到兒子後，簡單聊幾句。
母子倆便隔著茂盛的綠植，往季寒城那邊張望。
距離不遠，但隔著東西看不真切。
沈曼伸長脖子，笑眯眯問，“兒子，你能聽到他們說話嗎？”
雲霄淡定點頭，“能。”
沈曼納悶，她聽覺也不錯，怎麽一點也聽不見？
然後，她耳朵裏被兒子塞了個耳機，小家夥彎著眼睛，“沈叔叔的手機開著呢，一直在錄音。”
沈曼眨眨眼，“這也行？”
聽完他們聊天，沈曼很是激動。
她沒跟季寒城談過生意，見識到他的語言功底，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男人，未免太狡猾，太有套路了！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嘖嘖嘖。
雲霄放下耳機，揉了下耳朵放鬆，“媽媽覺得井田這個人怎麽樣？”
沈曼沉吟，跟兒子說話，不能太隨意，以免在小家夥心裏留下不好的影響，“媽媽還不是很了解他，但從他的科學態度和做事風格來說，他挺好的，三觀正。現在有良知的科學家不多了，他算是一股清流。”
雲霄聽完，認真點點頭，“那就好。”
沈曼打量兒子，“誒，兒子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不跟沈叔叔他們一起吃飯嗎？”
把小孩子一個人放在這裏，沈伯榮倒是放心？就不怕出事？
雲霄聳了聳小肩膀，“大人說話，小孩子插補不上嘴。媽媽你呢？”
沈曼摸兒子的腦袋，“這個嘛！男人說話，女人也最好不好插嘴。”
季寒城跟他說過，今天他要幫沈伯榮處理個棘手的問題，順便也處理掉自己的麻煩，既然如此，沈曼在場就不合適了。
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酒席散去，季寒城親自送井田下樓。
回來時，桌邊已經坐了沈曼和雲霄。
沈曼雙手托腮，眼睛在燈光下閃爍，“季先生，你老婆孩子都餓了呢，投喂不？”
季寒城身上裹著外麵的寒氣，眉梢卻是喜悅的暖色，挨著沈曼坐下，自然搭上她的腰線，“想吃什麽？”
沈曼把玩紅酒，“喝點？慶祝一下？”
季寒城勾著唇，“聽到多少？”
雲霄抿唇，認真研究菜單。
沈曼支支吾吾，“啊……沒聽到多少啊，就……哎呀，我要吃澳洲龍蝦，這個龍蝦看起來真肥美！”
沈伯榮撇嘴，拆台不客氣，“嫂子，你就別裝了，寒城他知道。”
他亮出還在通話中的手機，笑的一嘴大白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