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笑了笑,他臉上傷口愈合了,在結痂,正是最難看的時候。
“季總為什麽遲遲不肯澄清負麵新聞?現在國內很多媒體都在傳言,你在美國身首異處,便宜了不少人。”
他要歸入季寒城的麾下,某些動態就格外在意。
季寒城的做事風格,也在他的研究之列。
和往常不同,季寒城此次的冷處理,他搞不懂。
季寒城看著滴滴答答勻速往下滴的輸液器,“不需要特意澄清,我回來了,自然不攻自破。”
“可是已經影響了你的名譽,還有集團利益,你也不在乎?”
“在乎?商場的波動是常態,每一次波動都要在乎,我還睡覺嗎?”季寒城鬆散一笑,深深的謀略就在那不經意的笑意中蕩開。
謝文東忽然明白了許多。
季寒城的魅力,並不是果決殺伐,而是運籌帷幄。
這個男人,藏得太深了。
“季總言之有理,是我想太多了,看來,我還得跟你多學幾年。”
沒回應他的恭維,季寒城問,“你跟在藍渡身邊這麽多年,知道他和赫爾德的關係嗎?”
他得挖開藍渡和赫爾德的關係。
“赫爾德?”謝文東思索這個名字。
他翻閱記憶庫,挖出某些零碎記憶,“我聽藍渡提過,但是跟赫爾德的合作,都是藍渡本人親自對接,不讓我們插手,我沒見過這個人。”
季寒城心裏有譜,“看來,藍渡對赫爾德很恭敬。”
謝文東好奇,“你見到他了?”
季寒城:“對。”
“他是藍渡的老板?我沒聽說藍渡上麵還有老板,他父親在澳門的勢力,已經不小了。”
哪兒還需要掛靠別人?
季寒城不以為然,“藍渡的生意,未必是他父親支持的,他想做大,必須跟不同人聯合,赫爾德在美國做的是投機倒把生意,跟藍渡不謀而合。”
所以才能狼狽為奸。
謝文東咬牙,“瑪德!我跟他十多年,他竟然沒帶我進核心。”
季寒城不意外,藍渡是個謹慎多疑的人,他最信任的,恐怕隻有弟弟齊涼庵。
齊涼庵……
算起來,有些日子沒見他了。
謝文東不甘心,“我想辦法打聽打聽,想辦法分裂他們!”
季寒城輕笑,“不急,好好養病。”
——
沈伯榮一腳踏進家門,就被他爹劈頭蓋臉給罵一頓。
要不是沈母護著,拖鞋底就呼他臉上了。
“臭小子!又出去搞七搞八!你想幹什麽你!公司不要了?”
“國內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還得飛美國化緣?哈?”
“女朋友不好好找,相親不好好去,泡妞鬼混你樣樣拿手!我怎麽會生出你這種兒子!”
沈伯榮被罵的灰頭土臉,還隻能笑,“爸,別氣別氣,這次不是我胡搞,是受人所托,寒城的老婆,讓我帶孩子去的。”
他趕緊解釋。
聽完,沈家老爺子沉吟,“寒城對這個沈曼,還真是上心——臭小子!寒城兒子都上初中了,你還要玩兒幾年!你是不是準備讓沈家斷子絕孫!我打不死你個不孝子!”
“爸爸爸爸!別衝動別衝動啊!”沈伯榮拔腿往客廳躥。
沈老爺子又喊住他,“給我站住!你說說,別苑那個傻子,怎麽回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