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膝蓋都軟了,再說下去,他烏紗帽還保得住嗎?
等待自己的怕是監獄號房!
“不不不,當然不是,在您的英明帶領下,我們每天接受正確思想引導,絕對不做體製蛀蟲,您放一百個心,我們絕不給紅旗丟臉!”
男人就差舉手發毒誓了。
楊半農放下茶杯,往門口看,“季總,你來的正好。”
季寒城芝蘭玉樹的立在那裏,身後是濃鬱的夜色,卻濃不過他臉上那層白霜,“挺熱鬧。”
楊半農笑道,“這幾個,是你介紹過來的吧?”
剛才隻有季寒城出去了,而且很長時間沒回來,這些人不說,他也猜得出來。
季寒城走進去,坐回自己的位置,“是。”
那男人看到季寒城如此淡定,自己淡定不下去了,“這……季寒城你……”
季寒城捏起酒杯,“我和楊先生在這裏吃飯,有疑問?”
不是……這不是疑問不疑問,這是震驚啊!
楊半農難道已經跟季寒城合作?
季寒城現在是被人罩著的?
楊半農來江都時間並不長,季寒城怎麽就搭上了?
男人沒接話,而是望著楊半農,眼神裏有恐懼,有疑惑,還有求生欲。
他那麽損季寒城,一轉頭卻遇到這種場麵,回頭怎麽做人?
楊半農也不是傻子,這氣氛,還品不出味兒來嗎?
“季總,你們有不愉快?”
男人頭發刷地一陣麻。
照這個交情,恐怕季寒城說一句壞話,他們得集體落難!
男人後悔的想切腹!因為一個沈曼,搞成這麽多麻煩!真他奶奶的點背!
氣氛冷卻,空氣一點點被抽幹,時間在他們之間,流淌的奇慢無比。
等了半個世紀那麽久,才聽到季寒城的聲音,“沒有。”
冷冷清清兩個字。
男人當即露出擰擰巴巴的笑臉,“我們和季總隻是碰巧遇到,還沒說上兩句話,季總說您在這裏,我們馬上就過來了……”
楊半農打斷他,“沒你們的事,出去吧。”
男人如釋重負,“好的好的,我們這就走,你們聊,你們聊。”
待幾個人離開,楊半農才重新拿起水杯,“沒想到,你這麽大度。”
季寒城抿一口酒,“得饒人處且饒人,出來做事,何必搞得不好看?”
楊半農笑了笑,跟席間其他人說,“看到了嗎?季總這胸襟,格局,你們都得跟著學學。”
有些事,難得糊塗,不要計較太幹淨。
太幹淨了,路走不遠的。
一眾人舉杯致意。
楊半農沉吟,“你大哥這件事,我替你辦了。”
季寒城不驚喜,也無失意,反應平平,“條件呢?”
楊半農比那些人權力大,也狠的多,他不會白白給季寒城一個人情。
“四季集團搞建築搞的不錯,基礎設施方麵,想必也不會差,城東的老小區舊貌換新顏,就辛苦季總了。”
老小區翻新,是一項重大財務開支,這筆錢是市裏撥發的。
而現在,落到了四季的頭上。
等於割四季一塊肉。
季寒城想都沒想,“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