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暫時解不開,那邊暫時不必表,郎岩也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傻子,“胳膊好了嗎?”
季寒城抬起來,“還沒。”
“我看看。”
季寒城脫下外套,撿起襯衣,手臂受傷的地方,還有殘存的淡淡淤青,不仔細看瞅不出來。
郎岩看準一個位置,捏一下。
季寒城擰眉。
“肌肉損傷還沒好,最近消停點,休息休息,剛才你開車?”郎岩去翻找醫藥箱,找到個青瓷小藥瓶,給他塗了薄薄一層。
藥粉進入皮膚,沁涼。
季寒城想起一件事,“這個藥膏,是你自己配置的?”
郎岩給他一個“你不廢話麽”的表情,“怎麽?想要?”
季寒城搖頭,“我見過這種藥。”
郎岩玩轉小藥瓶,“不可能,這個藥膏的配方,我這給過一個人,那個人,你不會認識,更別說藥。”
季寒城篤定,“不會錯,我可以肯定。”
他記得,季淩辰的生日會上,安好用她脖子裏的小藥瓶,救了一個人,那些藥粉質地獨特,絲滑的像珍珠粉。
安好說,那是娜娜阿姨送的。
王娜是沈曼的獄友,過去之事,局外人的季寒城並不想詢問太多,權當是王娜的祖傳秘方。
沒想到,他竟然能在郎岩這裏看到一模一樣的。
那麽,事情就有意思了。
郎岩從容的麵部,有了一絲裂縫,他粗糲的手掌,握緊小小的藥瓶,風霜打掃過的額頭,挑起青筋,“你……當真見過?”
季寒城不是亂開玩笑的人,他的判斷力和鑒別力,郎岩也不懷疑。
正是如此,他內心才會掀起巨浪。
那個人……會是那個人嗎?
不是……死了嗎?
又怎麽會……不……不會的。
郎岩心裏狂風怒朗,有台風眼就在他心裏最深處,不斷翻騰。
季寒城平靜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女性?”
郎岩手掌握的更緊,幾乎要把瓷瓶捏碎。
不必回答,季寒城已經知道答案,“若是這樣,我想我知道了。”
郎岩抓起酒杯,一飲而盡,他閉上眼睛,給自己半分鍾時間適應滿腔的暗湧,“她……在哪兒?”
季寒城道,“我家。”
“什麽?!!!!”
郎岩蹭地站起來。
他動作很快,幅度又大,徹底改變平時慵懶懈怠的風格,儼然是另一個人附體。
季寒城淡淡的,“她是曼曼的獄友,出獄後,替我們接送孩子,當然,平時她做什麽,我不便打聽。”
郎岩的神色,徹底崩塌了,他嘴巴囁嚅,竟無言可說。
季寒城道,“王娜,是不是?”
哐當。
被兩個簡單的漢字刺痛了神經末梢。
酒杯從郎岩手裏滑落,撞到桌角,掉在地板上,滾了很遠。
他肯定不知道,這隻水晶酒杯,是沈伯榮高價買來的,比王子丞抱著的那個青瓷花瓶還貴。
“看來她就是你故事的女主角,想見她嗎?我來安排。”季寒城洞悉他的神情,隻是還不知道其中有怎樣的曲折離奇。
“不……”郎岩近乎呢喃,“不……不……不用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