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處理完，回江都喝酒。】沈伯榮：【酒量練出來了？主動找哥哥喝酒，膽子夠大。】小風：【還可以。】在部隊這麽多年，煙酒全會，酒量也不在話下。
——落地窗前，淩微手裏捏著一支煙。
她沒開燈，昏暗的房間，隻有月光照亮的一小片。
絲綢睡衣鬆鬆的掛在肩膀上，露出女人纖細的鎖骨，白皙的皮膚。
一口香煙入肺，淩微閉上眼睛。
她說不出那是釋然還是疼痛。
或許隻是單純的悲哀。
煙霧纏繞著，將她的回憶拉到幾個小時前——季南天的辦公室內。
和季寒城不同，季南天的辦公室除了辦公設施，還有個室內高爾夫練習區，書架上除了滿滿的書籍，格子裏放了一些珍藏版的酒。
他抽煙，裏麵有尼古丁味道，還有清冽的雪茄。
因為從季寒城那裏聽到了淩微回來的消息，季南天內心經過短暫的消化，真正跟她麵對麵時，並沒有驚濤駭浪的震撼。
反之，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很淡。
手裏捏著香煙，季南天高大的身軀，站在辦公室中間的位置，他居高臨下，大背頭露出完整的一張臉，濃鬱的劍眉，神色瞳仁。
淩微望著他，恍如隔世。
“我以為，咱們再見的那天，咱們會哭一場。”淩微苦笑。
季南天心裏翻動著比口中煙霧更複雜的曲線，那情緒若捉不住的煙絲，“這些年，你為什麽一次都沒聯係我？”
這個問題，淩微心裏預演過很多年，可……她說不出那些替自己開脫的說辭。
“南天……”
季南天閉上眼睛，眼皮的跳動出賣了他的內心，“你不愛我，是不是？”
淩微兩隻手，同時握緊了。
“你離開江都，卻沒有跟我說一個字，而是借用寒城為自己打掩護，表麵上看，你是不想讓我擔心，怕我承擔風險，實際上，你是不愛我。”
淩微吞了吞口水，麵紗被撕開的尷尬，或許就是如此吧？
“南天，你聽我說完。”
季南天張開眼睛，他轉身，一步步走向沙發，將自己陷在真皮坐墊上，手肘搭在膝蓋上，讓煙草瘋狂的自燃，“好，你說，我聽著。”
淩微咬著唇，嘴角供血不足，純色發白。
“我承認，當時，我的確不愛你。你對我的好，我很珍惜，我真的很珍惜，很感動，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無微不至，你知道我生理期，知道我喜歡吃的東西，帶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誰敢欺負我，一定會欺負回去。你對我掏心掏肺，百依百順……”
季南天苦苦的笑，咧開一線嘴角，沒有聲音，也沒有溫度。
是，他曾經那麽愛過一個女人，愛到可以為她去死，可以為她放棄自尊。
但他得到了什麽？一場沒有告別的背叛。
淩微眼睛酸辣，灼痛感從眼睛到心裏，“但是……我沒辦法愛上你，我很想把感動變成愛情……”
“夠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