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點頭,說的還挺對。
“還有,現在你老婆家裏特殊時期,氣氛肯定不好,你想辦法緩解緩解情緒,讓長輩舒心。”
沈伯榮跟個小學生一樣頻頻“嗯嗯嗯”認同。
“對你老婆好點,眼睛活絡,手腳勤快,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就幹活兒,搶著幹。”
沈伯榮表示,他會努力。
他四體不勤,幹活兒都不知道怎麽下手。
“最後一點,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早點把你未來的嶽父和小舅子帶出來。剩下的,迎刃而解。”
這個簡單!
沈伯榮搓搓手,躍躍欲試,“得嘞,兄弟我出去了。”
片刻後,沈曼終於笑了出聲,“喲,看不出來啊季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知道怎麽哄嶽父嶽母開心。”
季寒城苦苦的皺眉,“我胡說的。”
“說的挺有道理。”
季寒城點點她小鼻子,好像那是一個按鈕,按一下就會控製什麽儀器,或者發出聲音,“可惜,我沒能早點有這個覺悟。”
要是他早點明白,就會對季朗坤盡孝,而不是子欲孝而親不在。
沈曼抱住他的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咱們不提,往前看就好了。”
季寒城道,“我會孝敬你外公,和你一起,陪他安度晚年。”
沈曼說起了她在醫院和外公吃蛋糕聊天的經曆,“很奇怪,我好像連討厭他都不能做到了,跟他莫名的有點親切,好像我們本來就該是這樣相處的。可是我們接觸的也不多啊,我明明那麽討厭他。”
季寒城知道其中緣由,顧漢陽的心髒,是顧曦的。
母女連心,那是無法割舍的牽絆。
“小傻瓜,幹嘛要掩飾自己的真心?既然不怪他,就別繼續跟自己擰巴。”
沈曼道,“我去燉湯,今天再去醫院看看他。”
季寒城道,“我和你一起去,再看看老魏。”
“啊?那我多熬點湯,給老魏和謝文東他們。”
季寒城板著臉,“不用,就他們,也配喝我老婆燉的湯?”
——“阿嚏!”
魏清揚打了個噴嚏。
震的他心肺疼。
他揉一下鼻梁,“誰在想我?”
郎岩一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裏,一手幫他把脈,“想你?我看詛咒你差不多。”
魏清揚不忿,“我離開崗位這麽久,圈內那些嘴賤的,指不定多想我,沒有我,律政圈多寂寞——我什麽時候能出院?這麽躺著,躺到啥時候去?”
郎岩放下他的胳膊,淡淡問,“能躺著就不錯了,病床和棺材讓你選一個,我看你還是選床。”
老魏表情有點裂,“別啊,才過完年,說點吉利話。”
郎岩道,“吉利話不如實話,這是你的病情診斷書,你是想聽我說,還是自己看?”
魏清揚捕捉他的表情,刀槍不入麵具臉,沒有破綻,“幾個意思?我要死了怎麽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