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岩幹脆說完,“偶爾會呼吸困難感覺有東西卡在喉嚨,頭暈時腦子跟上發條似的天旋地轉,開車過隧道會有窒息感,手心後背最容易出汗,大冬天也得天天換襪子,不然就是汗臭味兒。”
王子丞不說話了,他說不出來。
郎岩指出的每一條都符合他的症狀。
以前他以為自己體質特殊怕熱,經常滿世界跑通告水土不服,至於過隧道,他懷疑自己輕度的幽閉恐懼症。
至於換襪子,正常人誰不是一天換一次?冬天也不例外啊,再說,腳底出汗……他單純的以為就是運動量大,可是仔細想想,哪怕他不怎麽運動,好像腳底也容易冒汗。
更可怕的是,這些生活上的瑣事和秘密……郎岩不在他身邊,又如何得知?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以醫生的身份,經過合理的推斷得出結論。
他……真病了?病的很嚴重?
郎岩拍拍他的頭,“年輕人,聽醫生的話,沒錯。我不會害你,害你對我沒好處。”
王子丞拉住郎岩的衣擺,沒讓他走,“郎醫生,我……得了什麽病?我體檢結果真的、真的都正常。錄節目前剛做的檢查,不信我可以拿給你看。”
不行,不可以!他怎麽就病了呢?他好好的啊!!
郎岩低頭看看他的手,修長幹淨,一雙彈琴的好手,就是太瘦了,“你的病,沒名字。一般的體檢也查不出來。”
“啊?”這年頭,還有說不出名字的病?還有最前端的醫療器械檢查不出來的?
又是騙他吧?
郎岩嚴肅提醒他,“盯著我也沒用,你這病從古至今都沒有名字,病例也少,你挺幸運,大概是一億分之一的概率。”
比六合彩的概率還低。
可就是攤上了。
王子丞臉上一陣陣煞白,聽到這裏,疑惑少了一半,另一半是對未知的恐懼,盡管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運氣這麽“好”。
“郎醫生,我會不會死?”
郎岩看過太多病人,生死而已,已經沒那麽扣動心弦,回答的挺淡定,“會不會死,取決於你配不配合。想活命,就得聽我的話,否則,讓你家裏人準備棺材厚葬就行了。”
“我沒有家人。”王子丞嘀咕了一句。
郎岩頓了下,目光稍稍溫和一些,“行了,大男人別磨磨唧唧,把雞湯喝了,還有別的事兒。”
王子丞機械的走到廚房,聞到濃濃的雞湯味道,和上次的一模一樣。
除了肉湯的香味,還有不容忽略的藥草味道,中草藥的苦澀跟香味混合,深深吸一口氣,還挺舒服。
王子丞腦子裏暈暈的,他真病重了嗎?怎麽聞到藥物不排斥?
喝完一大碗雞湯,王子丞汗的後背汗津津的,臉上的白氣也被熱氣熏開,露出血色。
“郎醫生,我怎麽來的?”
王子丞找過了,沒看到手機,他平時用的便攜行李箱倒是放在臥室門口,所有的電子設備都不見了。
星哥呢?拍攝時星哥就在現場,他沒跟著一起過來?
那郎岩又是怎麽聯係到他的?沒經過星哥的允許,郎岩能帶走他??
郎岩叼著香煙,沒點火,從衣架上拿了個外套,隨意一披,“坐車來的,難道是我背著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