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坤低頭看著沈曼那張笑容輕盈卻令他渾身不舒服的臉,一句話夾雜著譏諷和威懾,“沈曼,嫁給我兒子,接管顧氏,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
沈曼很乖的笑出輕靈的聲音,“我不想為所欲為,隻想證明,你——也休想對我下手。”
季朗坤冷冷的,“你真以為,拉你外公當靠|山就能一勞永逸?”
沈曼唇線高高上揚,任誰看了都會以為,他們交談甚歡,是一見如故的朋友,“季董事長心裏或許早就不把當年的恩情當回事,但我外公剛宣布出山,你不也很給麵子的參加他的歡迎宴會嗎?您是場麵人,有大家風範,是行業的前輩,更是榜樣,您不會為了膈應我,跟我外公交惡。”
季朗坤想一把拗斷沈曼的手,“你以為你很了解我?”
“談不上很吧,但季董事長您要麵子,要尊嚴,要體麵,難道我看錯了?還是說您可以為了出一口氣,撕破顏麵?”
季朗坤厭惡沈曼的自以為是,更厭惡她簡單幾句話,說出了真相。
不是捏不死她,而是不能那麽做。
季朗坤擰緊眉頭,他手上加大力度,能把沈曼的手骨給捏碎,“不識好歹的女人。”
沈曼手上疼的刺骨,臉上不見怒色,她抬起高跟鞋,往季朗坤腳背上一踩,“季董事長,勸你不要對我這麽大情緒,咱們見麵的機會還有很多,氣多了容易生病,還容易老。”
季朗坤腳背吃痛,被沈曼一番話氣的更是肺疼,他終於忍無可忍,丟下沈曼,一言不發的轉身。
剛好,曲子結束。
沈曼舒活一下手腕,含笑謝幕。
不遠處。
聞飛宇驚訝的下巴都要磕到地板上。
“我……沒瞎吧我?寒城……那什麽,那是你爸和……你老婆?”
季寒城座上賓,手裏的酒一口沒動,饒有興致欣賞舞池,在這裏聽不到他們對話,但兩人的表情,足以說明優美的舞蹈和他們的心情在兩個頻段。
“你沒瞎,瞎了你也看不到。”
聞飛宇眼睛拚命翻,“什麽情況?你爸居然和嫂子跳舞?他們見麵不應該是互相掐死對方嗎?不對不對,是你爸單方麵掐死你老婆。總之,現在的畫風不對啊,你爸和顏悅色跳舞?他是不是被誰威脅了?”
季寒城給他一記眼刀,“你覺得,誰能威脅他?”
聞飛宇給自己一巴掌,“所以,你覺得是什麽原因促使他們握手言和?”
季寒城道,“你瞎了。”
聞飛宇爆粗口,“我沒瞎,瞎了我什麽都看不到。”
“沒瞎?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握手言和?”
聞飛宇從震撼中吃力的回過神,仔細看季朗坤的表情,“額,隻是握手,沒有言和。嫂子膽子真大,她單槍匹馬去找你爸……也是,她現在是顧氏集團的董事長,有底氣,有排麵。”
聞飛宇捂著心髒拍了拍。
連他這個和季寒城從小玩到大的,都不敢跟季朗坤一對一聊天,分分鍾被看穿,形容透明人。
要說道行,季朗坤比小輩們高了不知道多少等級。
季寒城“有妻如此,夫複何求”的滿足道,“曼曼長大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