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換個了接電話的手,看在沈伯榮是病號的份上,姑且縱容他一回,“你想怎麽辦?現在把人撈出來,鞭打一頓再送進去?你是身體養的太好精力沒地方用,還是腦震蕩把腦子震傻了?”
沈伯榮前半句還挺感動的,心說懂我的還得是寒城,結果後半句差點給他說吐血,語氣苦逼哈哈,“寒城,你確定不是被劉大龍洗腦了?怎麽見縫插針替他說話?我是受害者啊,我抱怨幾句都得挨罵?”
就是太了解他,季寒城說話才不客氣,但凡給沈伯榮好臉色,他轉頭真能把劉大龍弄出來,搞不好在外麵就得讓他半死。
季寒城既然決定通過正規渠道處理此事,就不想節外生枝。
他不是怕麻煩,是不想沈曼不舒服。
“劉大龍到此為止,養好你的腦子,趕緊出院。”
沈伯榮終於品出味兒,“是曼曼吧?她不讓你那麽做,你就乖乖聽話了?”
沒有第二種可能!
別說是放過劉大龍,沈曼讓季寒城現在剃度出家當和尚,他也……那不行,當和尚不能有老婆。
總之,季寒城完全就是個妻管嚴。
不知道被沈伯榮扣了那麽大一頂帽子的季寒城,冷著聲音說,“我樂意,管得著?”
給沈伯榮噎的咳嗽好一會兒,“行吧行吧,別的理由我都不能接受真的,但曼曼,行,就這麽著。她的麵子,我給。”
“等會兒。”季寒城在沈伯榮掛斷電話之前喊住他。
沈伯榮開心的問,“改變主意了?我現在就叫人去看守所,劉大龍他……”
“下次再叫她曼曼,我讓你渾身都震蕩。”
沈伯榮癟了癟,以為季寒城鬆口讓他搞劉大龍,沒想到他開頭結局都沒猜中,“我說多大的事兒……”
不就是嫌棄他叫老婆的名字嗎?至不至於啊?
然後電話被季寒城掛了。
通話結束,沈伯榮繼續躺著,心情十分複雜。
他拿起手機,還是想找人教訓教訓劉大龍,可翻出號碼,又猶豫了。
季寒城說話冷,臉色黑,但兄弟們遇到事兒,最後出麵解決的總是他。
都淩晨了他還沒到家,一天不知道多辛苦。
沈伯榮砸吧砸吧嘴,自言自語,“沈曼,說的好像也對。”
以前犯渾時啥都不想,反正有人撐腰。
現在腰杆子硬了,自己撐得住自己,可也不能隨便發揮。
有點憋屈,有點鬱悶,更多的是心塞。
大不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剝皮抽筋。
——季寒城到家時,別墅隻有客廳一盞落地燈亮著,暖融融的光圈,照亮玄關,是特意給他留的。
客廳電視開著,法國電影,沙發上卻不見人。
季寒城看了一圈,客廳沒有沈曼的身影,“老婆?”
沒人應答。
推門,換鞋,脫下外套掛衣架。
季寒城放輕腳步,靠近沙發時低頭看到蜷縮在上麵的纖瘦身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