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萬人之間，睥睨四方。
還有誰能超越呢？
而靈堂上還在忙碌的沈曼，見到外公，也安置好客人走了過去，和季寒城兩個方向，目光接觸。
一個黑衣墨眉，周身都是寒氣。
一個柳腰細腿，眉目裏寫盡柔和。
兩人一出現，鎂光燈瘋了似的掃射，想把他們溺斃在光芒下。
短短幾秒而已，在視覺和體驗上，好像拉長到數倍，持續了許久許久。
季朗坤率先打招呼，“顧老先生，我來晚了。”
顧漢陽和他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高手，誰也看不出兩人電話裏聊的多僵。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特意陪我這個老頭子。”
季寒城道，“逝者為大，長著為尊，您是長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然後他手臂攬著沈曼的腰，溫柔叮囑，“曼曼，你一會兒陪著外公，照顧好老人家。”
沈曼很動容，她知道季寒城不是逢場作戲給別人看，他是真正關心外公的身體，“交給我吧，外公沒事的。”
幾個人聊了些場麵話，說來說去都是打太極。
顧漢陽覺得沒意思，便主動道，“曼曼，帶我去裏麵，祭拜季夫人。”
沈曼跟季朗坤他們道別，陪伴外公往裏走。
顧漢陽道，“寒城和南天長得挺像的，就是性格大不同，麵有心生，就算是雙胞胎，如果性格走兩個極端，長此以往長相也就不一樣了。”
沈曼道，“你和我大哥沒怎麽接觸吧？”
“看人不一定要接觸。”
沈曼下意識為季南天說好話，“以前大哥做過一些不太正確的事，外麵頗有微詞，不過他現在很好，對我和寒城都蠻好的。”
顧漢陽點頭，“聽說他和聞家的丫頭交往？”
沈曼驚訝，外公知道的會不會太多？
“是啊。”
顧漢陽笑道，“娶妻娶賢，季南天運氣好啊。”
送走其他人，沈伯榮才道，“你說顧少銳對沈曼，有百分百的忠誠嗎？人家大哥，可是折在寒城手裏的。”
聞飛宇道，“我看他不會反水，不然他能有本事近距離接近沈曼？你當寒城放她出去是散養的？”
沈伯榮嘖嘖，“要說疼媳婦，還得看寒城，我到現在都忘不了，他當初一把手把半個樓盤放在沈曼名下，靠，那排麵……”
說著說著，周遭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沈伯榮垂眸，扯扯嘴角，“佩妮？”
佩妮淡雅的如同一朵剛盛開的蓮花，舉止得體，那動作少一分太隨意，多一分太繁瑣，恰到好處，“聊什麽呢？說的這麽熱鬧。”
沈伯榮心說，我們聊什麽，跟你說得著嗎？
既然人家問了，他也不能不答，“工作上那些事。”
佩妮掏出名片夾，給他一張，“我也有工作上的事想跟沈總聊聊，方便嗎？”
沈伯榮接了名片，也沒看，咧嘴苦笑，“哎喲，不湊巧啊，還真不方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