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道,“大哥說呢?”
老高看兩人都戴著口罩,從側麵往裏瞧,看得見淡淡的淤青,心裏有了三分猜測,主動說,“包廂涼快,還是裏麵坐吧,這個時候竹林正清脆,聽聽鳥叫,看看小魚兒,是個不錯的所在。”
季寒城道,“上回給你的魚,還活著嗎?”
老高笑道,“活著,都好好的,就在包間窗口水池裏頭,你數數還是那個數不?”
“交給你,隻會多不會少。”
“季先生的魚苗兒都金貴,我這裏不如季先生府上好山好水,隻能將就活罷了。嗬嗬,你們進去,我做菜。”
季寒城道,“還是老四樣,加個滋補的湯,有點外傷。”
“好嘞!”
季南天對老高頷了頷首,掀開門外的布簾進包廂。
包廂風格是典型的江都風範,竹影婆娑、流水殤殤,鏤空的窗外是一條清澈溪流,竹林就在水流四周,原來裏麵還一個小院子,後麵小小的走廊盡頭是一棟二層的小樓,應該是老板自主的房屋。
這附庸風雅的精致勁兒,一看就知道是地道的老江都。
季寒城倒茶水,摘下口罩喝一口,“老高祖上是貴胄,清朝那會兒最大的坐到正一品,後來發生變故,家族敗落,但廚藝一點沒保留,都傳給了後代,老高是第四代。”
“身上的確有點貴族餘韻,聽口音還有點北方的味道。”
“他父親在北京生活幾十年,他倒是沒怎麽去過,做的飯菜是地道江都味,我和飛宇阿榮來過一次,吃完就看不上別家的本地菜了。”
季南天摘下口罩,露出近乎毀容的半張臉,嗅了嗅茶水,絲滑的白茶,淡而綿,“你們挺會鑽營,吃喝玩樂在江都混的熟透了,就沒人說你們是江都三個惡霸?沒少幹強取豪奪的事吧?”
季寒城看看大哥的臉,不太忍心直視,“專挑難聽的話說,說點好聽的累舌·頭?”
“不想違心。”季南天瞪過去。
季寒城也不跟他計較,“今天回家沒見老頭子?”
如今提到父親,季寒城更願意用老頭子代替。
季南天蹙蹙眉,不計較他如今的口不擇言,“他今天飛北京,有個會議,這個時間已經上飛機了。”
季寒城並不知情,公司最近沒什麽公事需要去北京談,想必是父親的私事,“你酒量確實好,喝半夜都沒醉,我以為你得睡一天。”
“別兜圈子,說正事。”
季寒城想給大哥放鬆放鬆,讓他心情好點,既然他不領情,也沒必要多說,“淩微早上給我打電話了。”
淩微這個名字,在季南天的世界裏已經淡的快要見不到影子。
上次不歡而散後,淩微再也沒出現過,她來的突然,離開的無聲無息,如果不是刻意去想,季南天已經徹底忘了她的存在。
原來二弟特意約他出來是為了這個?
季南天品茶,沒什麽反應,“是嗎?說了什麽?”
“她也在北京。”
季南天抬眸,“她去北京幹什麽?”
季寒城道,“找人,她說得到可靠的消息,她要找的人就在北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