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太可憐了,她為什麽不肯說實話呢?”靈素抓住他的衣袖,聲音悲憐。
她好像真的在同情顧清歡。
慕容澤頓了頓,眼裏的憤怒消散了些。
有兩股力量在他腦中拉扯,他頭痛欲裂。
“是啊,若她願意招供,也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了。”綠衣有問必答。
她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若她一直不招,會怎麽樣呢?”靈素又問。
“那便無法定罪了,隻有將她送回顧府。”
能從相府私牢中出來,就證明她是清白的。
這比任何人證物證都來得有效。
因為能出出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人,還有一種是堅信自己清白的人。
前一種無需多說,後一種卻要莫大的勇氣和堅定的心智。
顧清歡是後者。
她用半條命來換自己的清白,從此之後便不會再有任何人妄議她是否下毒害人。
慕容澤心中震動。
恍惚間,腦中那股拉扯的疼痛更加劇烈。
靈素拉了拉他的袖口,道:“王爺可是不舒服?正好我帶了清涼的藥物,這就給你揉揉。”
說著,她拿出個瓷瓶,打開瓶蓋,將藥油抹在他太陽穴上。
手指轉動間,藥香四溢。
慕容澤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腦中那股痛感也漸漸消退。
“王爺好些了嗎?”
慕容澤點頭,“還是你的藥有用。”
“這地牢裏不通風,是奴婢疏忽了,這就帶二位上去。”綠衣退開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這麽走了?可是顧小姐她……”靈素臉上不忍,伸手抓住了牢門。
牢房是木柱的結構,一根根相當牢靠,空隙也不足一人頭那麽寬。
不怕顧清歡會跑出來。
她指尖不停在光滑的木柱上滑動,以此來掩飾自己興奮的心情。
可惜顧清歡現在已經昏過去了,不然她還真想讓她抬起頭來看看。
看看她喪家犬的模樣!
忽然,她指尖一痛,低呼著收回了手。
“素素!”慕容澤心口也跟著痛了一下,“怎麽了?”
“許是牢門粗糙,上麵的木刺紮到了手吧?姑娘可要小心些。”綠衣低聲道。
靈素點了點頭,雖見手上也沒什麽異樣,還是露出一副虛弱的模樣。
慕容澤怕她有個什麽好歹,也不再去管顧清歡了,連忙要帶著她出去。
臨走之前,他看了眼牢房裏的人,嘴唇動了動。
半晌,還是把要說的話全部吞了下去,帶著靈素離開。
大門關上。
幾人的腳步漸漸遠去。
片刻之後,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人才站了起來。
她走過去在木柱上摸索了片刻,最後拔下來一根極細的銀針。
“冰片,麝香,薄荷……還有種不知名的臭味,究竟是什麽東西呢?”顧清歡自言自語。
地牢裏還彌漫著那股濃鬱的藥味,她慢條斯理的數著裏麵的用藥。
除了那股不知名的味道,其餘都是些醒神的藥,還特意加了讓容易男人興奮的麝香。
可惜慕容澤已經不舉了。
她就算是給他用十全大補丸,他也站不起來。
顧清歡盤腿坐在地牢中,思考了很久。
她身上“血跡”早就幹了,時不時飄來陣熏人的腥味,她卻像沒聞見一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