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知道三天後要外出,立刻欣喜得騎上大白,在院子裏瘋跑了好幾圈。
因為前往天冥山,一個來回最少也要半個月,所以在定好了日子後,攝政王府的相關人等,一直都在準備物資。
蘇七在次日,買了許多東西,偷偷去了一趟重陽山。
這是京城內最險峻的一座山,楚容曜正是被幽禁在山頂的懸崖峭壁上。
她來這裏,其實是想在去天冥山之前,再去跟他見一麵,不管他是不是大魔頭,至少在沒有確定之前,她承過他的恩,她應該去給他送點東西。
重陽山下麵,有侍衛把守。
蘇七直接把夜景辰給她的身份牌遞上去,把守的侍衛見是攝政王府的,當即放行。
她上了山,在重陽山的懸崖這邊,又坐了古代版的簡易纜車,去到另一端的懸崖,也就是楚容曜的幽禁之地——重陽棧。
懸空的那幾秒,蘇七驚的渾身都是冷汗,生怕繩子斷了或石頭崩了,她整個人就會摔個粉生碎骨,變成肉渣。
好在平安落地,她又把帶來的東西搬下纜車,那邊的守衛才將纜車重新拉回去。
蘇七四處打量了一眼,重陽棧四麵全是懸崖峭壁,除了靠纜車過來之外,完全沒有第二種方法能靠近這裏。
一個山頂,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把這裏做為幽靜之地,別說一年了,就算隻是一個月,也能把心性不穩的人逼瘋。
正當她準備朝不遠處的一處木屋走去,耳裏忽然響起一陣笛聲。
笛音清脆幽揚,如果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裏麵暗藏的一絲哀意。
蘇七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一曲完畢,她才尋著笛音發出的地方走過去。
遠遠的,便看到楚容曜隨性的坐在一處巨石上,寶藍色的錦袍隨風飄揚,墨發披肩,長笛置於唇間,微微垂頭,狡長的鳳眸斂著,似乎正準備吹響第二曲。
大概是蘇七的腳步聲驚擾了他,他放下長笛,立刻抬眸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憑空交織,相互沉默了幾秒。
還是楚容曜率先回過神,幾個飛躍落到蘇七近前,挑著好看的鳳眸,邪肆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
“小丫頭,沒想到居然是你第一個來看爺。”
蘇七將手裏的東西直接扔給他,“好在沒空著手來,不然就對不起你這番感動了。”
楚容曜將東西接住,見裏麵居然還有酒,不禁笑了起來,“沒跟你相處幾次,你倒是懂爺。”
蘇七不動聲色的盯著他的表情看,他談笑風聲,邪肆魅惑的時候,絲毫沒有一丁點作戲的成分在。
如果不是那枚扳指,她怎麽都不會懷疑他可能會是大魔頭。
楚容曜帶著蘇七去了他的木屋,把東西放下後,招呼著她在石桌處坐下。
蘇七好奇的瞅了眼他的長笛,“你剛才吹的是什麽?比上回的好聽多了。”
楚容曜迎上她的視線,“爺方才作的曲子。”
蘇七不禁嘖舌,“看來,他們把你幽靜在這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讓你有時間把玩你的長笛了,還能作出優美的曲子。”
楚容曜手持長笛敲了敲她的頭,“你這丫頭,你沒瞧著這上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麽,爺成日裏盡喝西北風了,還不是壞事?”
蘇七被他的話逗笑,幾秒後才正色的望著他,那句想問的話,一時又卡在了喉嚨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