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聽到‘報官’兩個字,頓時站在原地,顫著聲的懇求道:“是啊是啊,還請姑娘饒我一回,不要報官啊!”
蘇七眯了下眼。
且先不說死者,三個走貨郎的外貌身材,毫無相似點,就連年紀也相差不大的感覺。
她的眸光一斂,朝粗壯男問道:“你們跟死者是四兄弟?”
粗壯男眉頭一挑,“怎麽?需要我們將身份牌拿出來給你瞧瞧麽?”
蘇七順勢點頭,唇角微微往上勾著,“好啊!”
粗壯男頓時一噎,好半晌才惱羞成怒的嚷道:“你走開走開,我們與你毫不相幹,憑什麽要給你瞧身份牌?”
三人再次圍上前,要把蘇七趕走。
掌櫃也在求著讓蘇七離開,不要多管這件事,他現在隻想拿錢消災。
蘇七朝夜景辰望過去一眼,卻見他始終保持淡漠,宛若眼前的事與他毫不相幹似的。
“你這丫頭趕快走吧。”瘦小男有些不耐煩的又催促了一句,“莫要阻攔我們兄弟三個替幼弟收殮。”
蘇七站著沒動。
這個案子處處透著古怪,既然讓她碰上了,自然不能就這樣算了。
櫃子砸下來的響聲,整個客棧的人幾乎都聽到了,可奇怪的是,死者的叫聲為何沒有出現?
一個人在麵臨危險的時候,會出於本能的尖叫。
眼下這種情況,就像是死者在被砸前,已經失去了意識一般。
畢竟,他的手是自然垂放在身側的,並沒有下意識的前伸,阻擋倒下來的櫃子。
粗壯男見蘇七還不肯動,伸手便要推她。
哪知道,他才有了動作,整個人便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另外兩個賣貨郎這才注意到房間裏麵站著的夜景辰。
他隻是淡淡的掃過來一眼,他們的心就猛然發顫,猶如身處萬丈懸崖之上,隨時都有斃命的危險。
趕緊埋下頭,去扶起粗壯男,不敢再多看夜景辰一眼。
蘇七這會已經理清了脈絡,基本肯定這個案子可能不是意外。
她對掌櫃道:“你先別急著擔心,這案子與你無關,先報案,讓官差來了再說。”
掌櫃立刻拚命的擺手,一副怕事的樣子,“姑娘……”
蘇七懶得跟他再多說廢話,直接邁出房間,把身份牌往他麵前送了送。
“你看好了,不許吐露出去半個字,快去報官。”
掌櫃傻眼了,身份牌上的標記,那可是攝政王府啊!
整個東清國誰不知道攝政王的名聲?
這姑娘竟是出自那裏,還有那隻嚇人的白虎,莫非……
他渾身哆嗦著,朝房間裏的那一抹黛色身影看過去,雙腿就要軟下去。
蘇七扯了他一下,“案子要緊,你快去報案。”
掌櫃哪裏還能走得動路,隻能讓一旁的小二去。
見這件事終究還是鬧到了報官,三個賣貨郎站在一起,不敢去看夜景辰,隻能惡狠狠的盯著蘇七,麵上的惺惺作態,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