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鵑突然抬高了聲音,沒好氣地說:“急,急,急,你就急吧,沒她你得死呀!”
這話沒法兒說下去了。鄭良看話不投機,怎麽說怎麽別扭,轉身就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呢,依鵑衝上來,一把把他拉回來,說:“你往哪兒走!給我回來。”
鄭良一愣:“說,我不走幹啥呀?等著在這受你的氣呀?”
“受我的氣?還說不上受誰的氣呢?”依鵑也悶悶不樂地說,“我要把實情告送了你,你的氣就更大了。”
鄭良更摸不著頭腦了,抽身坐回沙發上,呆呆地傻望著依鵑,等待著她說話。
依鵑不慌不忙地又一次走到了鄭良的身前,把一隻胳膊輕輕地親切地搭在他的肩上,眼睛裏發出柔和的光,無限溫情盡在其中。
這是她發現鄭良跟雅莉處上了朋友後,第一次跟他這麽親近的動作,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本來是想得到共同的安撫,可她卻覺察出鄭良急迫中又露出那麽多窘態。
發現他的窘態依鵑也沒有把搭在鄭良肩上的胳膊拿下來,還把另外那隻手伸過去,攥住了鄭良的手,柔和地說:“良子,其實有些事兒不是你想怎麽的就能怎麽的,人生誰能沒有一點兒挫折?主要是看你遇到挫折怎麽對待。”
鄭良不覺心裏一激靈,啊?怎麽了?莫不是雅莉出事兒了?而且是什麽生生死死的大事兒了?要不她怎麽能說這樣的話!
依鵑瞅了他一眼,繼續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我突然信起了命。有些東西是你的,你咋折騰還是你的。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再摟著抱著,它也得跑了。就比如雅莉——”
鄭良呼地站起來:“雅莉?她咋的了?”
依鵑伸出手把他按下,“良子,你別激動,坐,坐。聽我慢慢跟你說。我問你,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鄭良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急火火地問:“依鵑,你別拐彎抹角行不行?快說,她咋的了?”
依鵑呼地站起來,鄭重地問:“良子,你是爺們兒還是娘們兒?”
鄭良果斷地回答:“爺們兒。”
“真是爺們兒?”
他一拍胸脯:“那還有假?純爺們兒。”
“好,”依鵑也激動了,“那你就爺們兒起來,來他個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樣子來。”
直口快的依鵑覺得雅莉這事兒早晚也得捅破,紙裏永遠包不住火。晚捅不如早捅,別等鄭良急出病來再捅,心病身病一齊來,更讓他痛苦得了,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啊……!依鵑你說的是真的?”
依鵑說:“真的”
鄭良說:“我怎麽覺得你在騙我。”
依鵑說:“我真沒騙你。”
鄭良說:“我認為不可能。你雅莉姐是不是有了什麽不測?依鵑,你跟我說實話,她就是癱了,廢了,我也不怕,我也照樣愛她,大不了這一生我伺候她,給她端屎端尿,那也是我的妻子。如果她得了什麽不可治愈的病,你也告訴我,我一定陪伴她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依鵑真是感動,眼淚就嘩嘩地落了下來,說:“良子,你就別癡心了,妹兒說的都是真事兒,能撒這種謊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