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不讓攙扶?說他像驢一樣地強?還是把他在公園裏的醜事兒跟這個熱心腸的小護士講給她聽?
都不能。
再說了,有病床上的老父親在,再有理由也不能在他老人家麵前說出這些呀,她更不想公開他們之間的身份。
雅莉隻好咬緊牙關,任憑那個不明原因的小護士冤枉地數落著。那個時刻的她,幾乎委屈死了。
陳戎飛被小護士疼愛地攙扶著,一步一顫地直奔病床的老人而去。
到了近前,突然一反常態,臉上的怒氣完全雲消霧散了。
滿臉堆笑地俯下身去,親切地,就像躺在床上的病人是他的親生父親那樣地,把老人家露到外麵的胳膊塞到被子裏。
又正了正老人家的枕頭,用毛巾給老人擦擦臉,細心地用手指甲扣去老人家眼角的淚垢。
這才趴下去,把嘴巴對著老人的耳朵,無限真誠地說:“大叔,你家人來了,對不起,我要回家休息休息,您老多保重。我就休息一會兒,還回來伺候你。”
老爹爹用愛憐的眼睛瞅著眼前這個跟他一樣性格,強驢一樣的小夥子,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無限感激地說:“孩子,你讓我怎麽感謝你好呢?你的恩情大叔永遠不能忘。”
陳戎飛微微一笑,誠懇地說:“不用,這是我們年輕人應該做的事兒,您老不用想那麽多,就一心一意養病。”
“可是,大叔老了,報答不了你了。”老人家說到這裏,就用眼睛四處找著。
陳戎飛急忙問:“大叔,你找什麽?”
“莉莉呢?”老父親問。
躲在陳戎飛身後的雅莉再也躲不了了,這才慌忙湊上去:“爹,我在這兒。”
老父親哆裏哆嗦地說:“爹告訴你,小夥子對你爹的這個恩,你一定給爹報答了。”
按理說,雅莉本應該當即答應下來,可是,雅莉心裏還結著一個疙瘩呢,怎麽應承他老人家的要求?不但沒有說什麽,連個頭都沒有點。
雅莉沒法答應老父親的囑托,這裏邊的過程太複雜了,根本沒法跟老人家詳細說出來,要是跟他說了,不是更複雜了嗎。
雅莉隻好岔開話題,敷衍地說:“爹,你先養病,其他的事兒你就別關心了。”
“不。”沒想到,認了一輩子真的老父親依然堅持著,“你必須當著我的麵,當著你這個哥哥的麵,給我答應下來。”
“爹,我不說了嗎?你現在最大的事兒,就是要養病。”雅莉著急地說
“那不行。”老人家當年的霸氣脾氣勁兒又上來了,他固執地說,“你要是爹的閨女,就得當著這個小夥子的麵,答應我。”
雅莉覺得無所適從。報答?怎麽報答呢?對於陳戎飛來說,報答他的最好辦法隻能是嫁給他,其餘,什麽辦法的報答他,他都不會滿足的。
可是,這個要求我還能答應他嗎?
雅莉這在那兒為難著呢,沒想到,父親的要求更大了:“來,你把手給我。”
雅莉覺得莫名其妙,乖乖地把一隻手遞給了來父親。
老父親又把眼睛轉向陳戎飛:“你也把手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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