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士人抱著那把椅子越想它是依鵑,心裏越高興,越想它是依鵑,越是忘情,越高興越忘情,他就把那把椅子抱得越緊。
迷迷糊糊中他就進入了佳境,眯著眼睛享受著他獨特的舞蹈。
一邊美著一邊高興地說:“依鵑,再不,你讓哥親一口唄?”
“啊?不讓?讓吧,你就讓哥親一口吧。”
說完,賈士人把嘴唇兒伸出來,往椅子上親了一口。
“真……”香字還沒說出口呢,賈士人猛一睜眼睛——
啊?不對呀,怎麽是鹹味兒?應該是香味兒呀。吧嗒吧嗒嘴又不全是鹹。
酸?不是。
苦?也不是。
餿?還不是。
這咋啥味兒都有呢?
睜大眼睛細一看,那椅子上說不上什麽時候誰給吐上了一口痰,時間很長,已經凝結了。
閉著眼睛正好親到那口幹吧痰上。
“吐——吐——”
“吐,吐——”
“真他媽倒黴!倒黴死了!”
賈士人幾乎有一種要哭的感覺,這左沒親著,右沒親著,怎麽就偏偏親到了這口幹吧痰上!
賈士人還是不甘心,高興的心情咋地也不能釋放,他就又抱著椅子繼續轉。
“蹦恰恰——蹦恰恰——”
“依鵑,跟哥貼貼臉兒唄?”
“不貼?貼吧。”
說著,他就閉著眼睛把臉往椅子的另一條腿兒上貼去。
“唉呀媽呀——”賈士人又是一聲叫。
椅子上怎麽露出一個釘子的尖兒,他的臉不偏不倚正好貼在了釘尖兒上,真是報應啊,老天來給他的報應!
賈士人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倒黴!真倒黴!
我都他媽倒黴透了!不就是玩玩女人嗎,不就是好色嗎?也不應該這麽報應我呀?
不但她依鵑厲害,就連著椅子都跟她一樣厲害。
好,我讓你厲害,我讓你紮我,賈士人急眼了,急了眼的賈士人伸手把那把椅子“叭”地往地下一摔——
本想把這把椅子摔在屋地上,沒想到他光顧生氣了,也沒好好看看眼下。
其實,他已經“蹦恰恰蹦恰恰”地轉到茶幾跟前,這麽狠勁兒地一摔,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玻璃茶幾上。
“嘩啦啦——”一聲響,玻璃茶幾連同茶幾上的水杯果盤,什麽什麽都一下子被砸得四分五裂。
活該那天他又穿了一條短褲,有好幾塊玻璃的碎片蹦到他的大腿上,頓時,一道道鮮血從大腿上流了下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