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走過來。一把拎起他,把他拖到一旁,說:“你答應我——”
“什麽……答應什麽……”賈士人哆裏哆嗦地問。
“今後再不欺負依鵑了。”鄭良說。
“答應答應。”他點頭有如雞啄米,“今後我一定離她遠遠地,有半點兒邪念你殺了,你剁了我,扔到大江大河喂王八。”
“辦到了?”鄭良又問。
“辦到了!”賈士人還是那麽堅決。
作揖,磕頭,抹鼻涕,掉眼淚,賈士人啥都用上了,就差沒殺了自己了。
鄭良說:“那你起來吧。”
賈士人一邊往起起一邊說:“我告訴你,那件衣服是我在護城河河邊兒撿來的。”
“什麽——”鄭良和依鵑都睜大了眼睛!“哪兒——?”
“護城河河邊兒。”
“啊!?”
兩個人幾乎是傻了!
依鵑一下子撲到賈士人身邊,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幾乎是吼著,“不——是——。”
賈士人哆裏哆嗦地說:“是。”
“不是——。”依鵑又吼著。
“是——。”他抬起頭來,用眼睛疑惑地瞅著鄭良,想承認又不承認地說,“是——還是不是?”
依鵑一下子把他的臉扒拉回來:“你問誰呢?是不是不就你自己知道嗎?”
“那是”。賈士人堅定地說。
依鵑又吼上了:“你說不是——。”
“不……不……是,真是。”賈士人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了。
“你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啊?”依鵑聲嘶力竭地問著。
“那你讓我咋說啊?”賈士人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依鵑幾乎是胡攪蠻纏了:“我讓你哭著說。”
賈士人就哭喪著臉說:“我真的是在護城河河沿兒撿的,那天怕熟人看出那個女的是誰,就給她套在外邊了,尋思好掩人耳目,沒成想反倒惹了這些麻煩。
整的我真是哭的心都有。要是知道能鬧出這多事兒我要它幹啥?扔了多好!”
依鵑一下子撲到鄭良身上,“良子——。”
鄭良輕輕地抱住她:“鵑兒,別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依鵑眼淚嘩嘩地掉著,說:“我雅莉姐她不能啊!”
鄭良說“能不能咱往下找找再說。”
依鵑說:“要不你說那天雅莉那頭正跟你說話呢,就聽撲通——嘩啦兩聲,她那頭就沒聲了。看起來雅莉姐真是——。”
鄭良一下子捂住她的嘴。“不許瞎說。咱仨就走,把撿衣服的地方弄明白。”
到了護城河河邊兒,賈士人說完地點就走了,依鵑說什麽也不聽鄭良的話了,她噗咚一下子跪倒在那塊地上,放聲大哭。
鄭良沒有製止她,自己也站在那裏,眼淚在眼圈兒裏轉。
他低著頭,苦著臉,心裏倒海翻江地攪動著。
雅莉啊,你到底哪兒去了?不能吧?不能。他一次又一次地否認著。
過了很大一段時間,鄭良走過去,伸手拉起依鵑,說:“咱倆還得樂觀點兒,不能想象的那麽殘酷,也許雅莉就是出去走走,躲躲,或者是就在今天,也許是明天,她就回來了。還跟咱倆一起吃飯,一起玩耍,一起……唔……”
說著說著,他也哭了。兩個人抱在一起,肆無忌憚地在這河邊兒哭了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