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胡說。”那個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處亂不驚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說,“掛上占呀。”
鄭良呼地撲過去,一把攥住他的衣領:“你再胡說我打死你!”
那個人仍然穩穩地坐在那裏,既不躲閃,又不掙紮,一臉子沉靜。
說:“信,我就是神;不信,我就是人。信也,誠也。似信非信,惶惶也。信不信由你,你快找去吧,不是還有一生嗎?保佑我的孩子們吧,心誠則靈。”
鄭良悲哀地撒開手,隨著依鵑默默地走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紛紜的世界,到處是忙碌的身影兒。
有的時候,忙碌能掩蓋一切。讓人看不到誰在歡樂,誰在痛苦。歡樂的人在忙碌,痛苦的人也在忙碌,誰也不能擺脫忙碌。
“良子,你說雅莉真的能去死?”依鵑迷惑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鄭良覺得沒法回答依鵑的話,他也迷惑了。
依鵑已經悲痛欲絕:“要不,咱給她燒燒紙?雅莉姐要是真的死了,連燒紙的人都沒有,多可憐,到那邊兒能有錢花嗎?”
“能行?”鄭良問。
“行。”說著說著,依鵑的眼淚出來了,“不得不信那。”
鄭良一下一下地搖著頭:“我說不行,要是還生著呢?能給活人燒紙嗎?那不就成了咒她呢嗎。”
依鵑哽咽地說:“衣服都在河沿兒出現了,活啥呀!”
鄭良也很迷茫,軟軟地說:“我一聽那個人說衣服是在護城河沿兒上撿到地,就覺得要壞事,那天雅莉的手機裏一傳出“噗咚”“嘩啦”兩聲,緊接著就沒聲了,不是落水是啥呀?”
鄭良的話音剛一落,依鵑“哇”地就哭起來了,“我的雅莉姐啊……你好苦啊!跳什麽水?他陳戎飛不行,良子不是還行嗎,這些天良子始終都等著你呢。”
鄭良上去攙住她,勸著:“依鵑,你別哭,別哭好不好?你要一哭,我的心更難受了。”
嘴說不讓人家哭,勸著勸著,他自己也哭了起來。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一邊哭著一邊走著,讓過往的行看了都覺得莫名其妙。
到了賈士人指認的地方,兩個人把什麽都忘了,抱在一起就在這護城河邊上痛哭起來。
依鵑一邊哭著一邊說著:“這雅莉姐你怎麽就這麽狠心?說扔就把我們倆扔了。嗚嗚……。”
鄭良說:“扔就扔了吧,我不早就讓她扔了嗎?我也賤,都讓人家扔了,還這麽傻呆呆地找。”
依鵑說:“你淨胡說,賤啥呀賤?咱仨誰也不能記恨誰,打折骨頭還連著筋呢。嗚嗚……”
鄭良說:“不是筋那。”
“那是啥呀?”
“心,是心。”鄭良堅決地說。
依鵑說:“啥心那?我看就咱倆有心,她雅莉根本沒心,要不,能說扔就把咱倆扔了?!”
鄭良說:“這也不能全怪她,一定是她遇到了什麽解脫不了的事兒了。”
“雅莉姐,都怨我呀,那天我叫你吃什麽飯那,要不叫你去吃飯,能遇到那個陳戎飛嗎?我該死啊?”依鵑後悔莫及地哭喊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