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靳淮……
她舍不得這個人啊。
……
花語從昏昏沉沉中醒過來,鼻尖嗅到了一點淡淡的煙草味,和一點血腥味。
身體的寒冷已經褪去,燥熱的感覺重新湧上來,骨頭縫裏都在發癢,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解放。
她抬起頭,看見了餘靳淮緊緊繃著的下巴。
她被餘靳淮抱在懷裏。
雖然沒力氣看見他的表情,但是花語知道,他這時候肯定很生氣,也很著急。
其實還是自己太沒用了。好端端的在醫院裏都能被人綁架。
花語伸出手輕輕搭在餘靳淮的耳廓邊上,小聲說:“你別生氣。”
餘靳淮垂眸,白熾燈的燈光在他纖長的睫毛間跳躍,他皮膚一片冷白,讓人後脊背發涼,聲音卻是克製而小心的:“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花語想了想,“……被自己劃了兩刀挺痛的,然後就是姚杉給我下的藥有點猛。寶貝兒,可能要麻煩你……”
餘靳淮側過頭,“醫生說這個藥不能……隻能通過藥物引導排出來。”
花語有點遺憾的說:“這樣啊。”
她著實沒多少力氣了,軟軟的靠在餘靳淮懷裏,閉上眼睛輕聲說:“你要給我說點好聽的哦,不然我會做噩夢的。”
餘靳淮抿了下唇,看著少女被藥物熏的通紅嘴唇卻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珍重而緩慢的說:“我愛你。”
可是花語已經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她脆弱的像是一件精美、漂亮卻十分易碎的瓷器,就那麽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
餘靳淮垂頭,唇在她眉心貼了許久,眼睛裏才浮現出一直壓抑的很好的戾氣:“那些人完事了?”
戴著藍牙耳機的餘桑小心翼翼的說:“……還沒,姚杉用地藥太多,估計還要好幾個小時才能清醒點兒。”
餘靳淮看著窗外漸逝的夜色,溫柔的讓懷裏的小姑娘更加貼緊自己的胸口,聲音卻帶著極度的冰冷:“等醒了之後,把她扔進黑屋子裏,循環播放視頻給她看。”
“那些男人……”
“一個都不能留。”
……
花玲瓏在深夜突然驚醒過來,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睡在另一張床上的韓宇無知無覺。
她在隻有一盞小台燈的病房裏靜默的睜開眼,看著半明半暗的天花板。
她夢見了很多年前的一些事,夢見了曾經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也夢見了一些故人。
她緩慢的抬起自己的左手,那裏仿佛還有被鮮血燙傷的感覺。
她記得,大貨車在衝過來的一瞬間,正在跟她通話的那個人輕輕笑了,聲音還是那樣的年輕、動聽,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輕佻,讓人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來他臉上那種什麽都不在乎的微笑。
他說:“玲瓏,這是第一個懲罰。”
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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