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嘴裏叼著支煙,沒點燃,用舌尖頂了頂,笑了:“你舅舅我現在就是個衙門跑腿的,你你為什麽怕別人知道你舅舅是我?”
明沚一呆,也是哦。
舅舅有工作了,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他一說起自己舅舅是沈聽別人就渾身發抖好像生怕無業遊民沈聽上門搶劫般撒丫子就跑了。
這麽一想,明沚就有點開心——難怪都說要找工作,原來有工作了這麽好,這樣子的話,舅舅就不會再讓別人害怕啦。
他這邊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響的沈聽都察覺了:“小白癡你在想什麽?”
明沚說:“我在想你有工作真好!”
沈聽:“……”
老實說,要不是需要,他是真的不想坐在刑警隊長這個又苦又累還沒多少工資的位子上,那一個月緊巴的工資甚至不夠他買根煙。
明沚想了想,又說:“我今天看見花語姐姐的朋友們啦,他們說你是個禽獸,舅舅,禽獸是什麽意思?”
沈聽:“……”
磨了磨牙,沈聽想來想去,把明沚養成個白癡是他姐姐的遺願,他向來不會對死人置喙什麽,這件事好像隻能怪自己,但凡當年這孩子啟蒙的時候他能上心點,這小白癡也不至於當麵問出“你是個禽獸,禽獸是什麽意思”這種話。
沈聽麵無表情的說:“我怎麽就是禽獸了?你跟人家說什麽了?”
明沚一五一十的說了:“我就說你包養了呀,還跟我一起睡……”
沈聽:“……”
刑警隊的隊花擔心的看著沈聽:“隊長,沒事吧?”
被水給嗆了個人仰馬翻的沈聽:“……”
隊花說:“在給家裏小孩子打電話呀?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叛逆,你縱容點就行啦。”
沈聽把煙胡亂塞回嘴裏,唔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隊花見他沒有多說話的意思,並且臉色不好看,以為他是在為最近京城出現的連環殺人案憂心,天子腳下出現這種喪心病狂的案子,還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出現,老大會著急也是正常的,於是知情識趣的不說話了。
電話那邊小孩還在執著的問:“禽獸到底是什麽意思?”
沈聽咬著香煙的過濾嘴,“我們先不說這個,你為什麽要告訴別人我跟你睡了?”
明沚呆滯:“我們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呀。”
“……”一聽就知道這小孩兒理解的“睡”和他說的“睡”不是同一個意思。
沈聽抬手捏了捏眉心,“禽獸,是誇人的一種用語……”他胡說八道的給c國語言並不精通的小朋友灌輸錯誤思想,又怕他指著人家鼻子一臉開心的罵禽獸,又補充一句:“就是說別人長得好看非常帥的意思,但是隻能是非常親近的人才能說的,不能隨便用來誇人,懂了?”
明沚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好一會兒,說:“喔,這就跟老公一樣是嗎?”
沈聽眼皮子跳了跳。
明沚卻非常開心:“我懂啦!舅舅你是個禽獸!”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