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個哥哥都是軍人,他們生當保家衛國,死當以鐵血軍魂築萬裏長城捍衛祖國,不管他們如何,那是他們應當的。”鳳桉年說,“但是阿皖,你和你妹妹不一樣。你們都還隻是孩子,如果你們有了三長兩短,我如何跟你們的母親交代?”
“……我負不語良多,若是你和珊珊也出了事,我有何臉麵去見她?!”
房間裏一片死寂。
良久,鳳皖說:“既然風雨飄搖,就當夯石築基,讓它重新穩定下來。我生在軍門,絕不會大難當頭之時離開。”
鳳桉年看著自己的大女兒,最終深深的歎了口氣,卻又露出一個笑容,“……不愧是我鳳桉年的女兒。”
時隔多年,鳳皖再一次抱住了自己的父親。
過往的所有怨恨都在此時此刻消弭,讓她想起來幼年時母親輕輕拉著她的手在陽光中散步,輕聲細語的說:“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叫做感情。”
“因為感情,你可以在一瞬間憎惡一個人。”
“因為感情,你也可以在一瞬間原諒一個人。”
書房明亮的燈光中,鳳皖的眼角有眼淚滑落,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父親,閉上了眼睛。
——是的,因為感情,你可以在一瞬間原諒一個人。
爸爸,我原諒你了。
不管是顧致琛,還是當年你對我的不管不顧。
我都原諒你了。
……
鳳櫟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電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編織針上。
沐月坐在小板凳上看著他手指靈巧的織圍巾,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誰他媽的能相信,堂堂鳳家二公子,特別調查組的組長,竟然會坐在這種鄉下小村屋裏一邊看著毫無營養的綜藝節目,一邊織圍巾。
看手法,還相當的熟練。
沐月忍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你叫我來就是來看著你織圍巾的??”
鳳櫟抽空抽空抬頭看了她一眼,“隨便坐啊,抽屜裏有瓜子。”
沐月:“……”
她咬了咬牙,從小板凳上站起來,準備那這個板凳拍死這狗比玩意兒,但但是她覺得有必要讓這人做個明白鬼,道:“你用大紅色搭配熒光綠再插絳紫色,真的賊他媽難看,這圍巾即便是你腆著老臉下跪相送都不會有人要,太辣眼睛了。”
聞言鳳櫟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
沐月挑釁的回視。
誰知道鳳櫟跟脾氣變好了似的,漫不經心的說:“要你管那麽多,我覺得挺好看的。”
沐月簡直要被他的審美觀氣死。
“你把我弄到這兒來到底想要幹什麽?!要殺要剮給句痛快話!”
她被鳳櫟帶到這個不知名姓鳥不拉屎的鄉下小村莊已經三天了。
第一天這個狗東西帶她出去抓魚,結果被螞蟥咬了一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