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條件?”花語有點好笑,“你不會想讓我甩了你小舅舅跟你在一起吧?你覺得我像是個智障嗎?”
莫淵寒的呼吸明顯的一頓,顯然是心情不太愉快,但是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你想多了,怎麽會呢,跟我小舅舅在一起你能得到的可太多了……我隻是想問問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跟我一起吃個晚飯罷了。”
花語挑了挑眉,“吃飯?”
“是啊,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莫淵寒歎了口氣,很遺憾的樣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關係是很好的,我和你姐姐經常帶著你出去玩兒……”
花語心想然後玩兒著玩兒著就想上了我?
但是這話她沒有說出口,仍然笑著說:“可以啊,地址發給我。”
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臉上的笑容仍然在,看著醫院雪白的牆壁,目光有些空洞呆滯,好一會兒才喃喃的說:“靜明說我大限已至,要是我真死了,你們卻還活著,那我可真是太虧了。”
……
陰暗潮濕的地牢。
顧別枝被綁在木樁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嘴唇都被自己咬爛了,但是她仍然睜著眼睛,一滴眼淚都沒掉,隻是呼吸急促而微弱,仔細看,那眉眼之間甚至還帶著一點笑意:“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認錯,別白費力氣了。”
“我不需要你認錯。”許牧看著明明滅滅的蠟燭,在陰暗的環境裏,他臉上也被蠟燭照了個光影分明,“你偷走的東西呢?”
顧別枝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許牧說:“我覺得舅舅對你已經很仁慈了。”
顧別枝:“不……”隻有提到那個人時,顧別枝的眼睛裏才終於有了幾分活人氣息,輕飄飄的說:“他對我,才是最殘忍的。”
許牧捏了捏手裏的鞭子,突然將鞭子隨手丟開了,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低聲道:“你從來最聰明,不然你活不到現在,現在是何必呢。你要是不把東西叫出來,舅舅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他整治人的手段。”
“我知道。”顧別枝揚起脖子看著屋頂,恍惚的說:“我知道。”
許牧知道自己是從這個女人嘴裏問不出什麽了,煩躁的點了根煙。
顧別枝說:“你對我下不了手嗎?”
許牧沒說話。
顧別枝說:“很多刑罰你都沒給我用。”
許牧吸了口煙,又吐出來,在迷離的煙霧裏看著她,“你這個人還真是不識好歹,怎麽著,上趕著尋死呢?”
顧別枝喘了口氣,輕聲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需要……大家都已經這麽大了,你沒必要再把我當成鳳珊……許牧,那些年,你很寂寞吧。”
許牧臉色淡淡:“寂寞?談不上。”
“你知道我的,我缺乏感情。”許牧又吸了口煙,尼古丁在肺腑裏滾一圈,就仿佛給人織造了一層刀槍不入的盔甲,“我對她,沒那種意思。我隻是覺得很有趣。”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伸手拿過搭在一邊刑架上的外套批在了肩膀上,唇角一勾,露出一個笑容:“我自始至終,隻是想要幫舅舅把真正的Ice帶回來而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