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自嘲一笑,忽然逼近了花語,他個子高,身材清瘦,這樣子壓下來看著躺在床上的花語,就像是突然被什麽壓彎了背脊,聲音帶著點兒嘲諷的說:“我突然覺得還是你的副人格好。”
花語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許牧說:“你的副人格不會逃避感情,不會像你這樣,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隻選擇遠離。”
花語僵住了。
許牧說:“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沒有心肝的,Ice,就跟你的名字一樣。”
花語眼睫顫了顫,“這話不要讓言聽見。”
否則他會殺了你的。
許牧嗤笑了一聲,“也就是你不知道而已,整個菲尼克斯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沒有結果的感情,你為什麽還要執著?”花語有點疑惑的問。
“要是舅舅不喜歡你,你就不喜歡他了?”
花語沒有回答。
許牧站直身體,道:“你也沒見得真的就喜歡他。Ice,你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童年裏的記憶也都是他,你隻是習慣了而已。”
“閉嘴。”花語冷冷道。
“怎麽還不讓說了?”許牧道,“他隻是給你織了一張網,讓你無處可逃,隻能依賴他罷了。”
“你說這些話想過後果沒有?”花語問。
“我隻是說出了我的心裏話。”許牧拎起保溫桶,聲音淡淡的:“我先走了。”
花語看著被關上的房門,良久才收回視線,垂眸看著自己被紗布纏的密不透風的手。
也許是雛鳥情節。
即便是出生之後,安不語就不允許安不言再接近她一步,但是花語還是本能的對他有種莫名的好感。
如果不算是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眼,她第一次見到安不言的時候,覺得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那天城堡邊上的藍花楹似乎都開的格外的絢爛,幾近荼蘼,風一吹就是滿地的花瓣,安不言就站在城堡的門口,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長褲,柔軟的亞麻色頭頭發隨著風輕輕的飄動,臉上是悲憫世人的笑容。
就好像是在說,“我來救你了。”
你曾身陷地獄,我來了,帶來了光,我來救你。
那一瞬間,幼年的花語以為自己見到了天使。
但是她所有的殺人手段都是跟著這個人學會的。
怎麽開槍,怎麽握刀,怎麽給一個罪人恩賜,讓他沒有痛苦的死去。
都是他給予的。
花語閉了閉眼睛。
那個人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披上了光鮮亮麗的皮囊,不帶任何一點殘忍。
他爬上十八層地獄來找她。
不管是為了什麽,恨也好愛也罷。
都不想再逃避了。
……
“還是沒有消息。”鳳儔將帽子放在了桌子上,“幾乎都找遍了,但是就連一點蹤跡都沒有找到。”
鳳皖已經冷靜了很多,道:“小妹肯定是受了傷,她不可能把自己藏起來,一定是有人把她帶走藏起來了……”
被人帶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