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櫟沒有再說什麽,花語拎著衣服去裏間換了,這是一套挺簡單的哥特式小洋裙,倒沒有多複雜的裝飾,日常穿也可以。
鳳櫟換了身挺正經的西裝,小鈴鐺已經離開了,他對花語道:“這小孩兒挺可憐的,父母都是國安,後來都因公殉職了,剛出生就看不見東西,但是現在還是活的很幸福。”
花語整理了一下領口的蝴蝶結,聞言抬眸道:“二哥,你想說什麽?”
鳳櫟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眼睛看著窗外一棵翠綠的金橘樹,“小語,小鈴鐺能從過去的陰影裏走出來,你也可以。”
“你隻是封閉了自己的心,讓自己的眼睛裏隻能看見他一個人罷了。”
這話其實說的模棱兩可,但是花語卻明白了。
看來,他們還是發現不對了。
“為什麽不問我?”花語問。
鳳櫟道:“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妹妹,知道嗎?”
花語愣住了。
鳳櫟轉身看著花語,輕笑道:“小時候沒機會帶你出去玩兒,現在你都十八歲了才帶你出來玩玩兒,不會怪二哥吧?”
花語在這一瞬間,忽然想起來很多她本來已經遺忘了的往事。
關於家,關於親情。
四五歲的時候,安不語曾經帶著她逃回來過,那時候她對自己的三個哥哥姐姐是完全不熟悉的,眼睛也受了傷看不見,不愛吃飯也不愛說話,整天整天的蹲在屋簷下發呆。
鳳櫟就帶著童話故事書來給她讀,其實她不愛聽,但是身邊有個人嘮嘮叨叨的聲音,也讓她覺得沒有那麽孤單了。
鳳皖會拉著她的手走過抄手遊廊,那一路上可以聞見辟邪香清淡的味道,聽見風鈴叮叮當當的聲音,都是掛給她聽的。
那時候鳳儔已經十五六歲的年紀了,長成了一個小大人,就抱著她去聽各種各樣的聲音,耐心溫柔的不像話。
以至於安不語總是擔心花語會被哥哥姐姐寵壞。
她喉嚨突然有點幹澀,“不會的。”
鳳櫟說:“不管怎麽樣,都是我們對不起你。”
“你們不喜歡她嗎?”花語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了。
鳳櫟的眼睛彎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頰:“不管怎麽樣,那都是你,懂嗎?”
花語抿了抿唇,不太習慣這樣的親密。
鳳櫟道:“好了,不說這麽多了,我們走吧,鴞集已經快開了。”
花語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或許……
她也該試著去感受接受一些其他的感情了。
……
鴞集今年定在了京城最大的一家俱樂部。
剛剛下車,就能看見數不清的人正在進場,形形色色,男男女女,由此可見,今年的鴞集到底有多熱鬧。
花語雖然來過,但是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再看到,竟然有種久違了的新鮮感。
鳳櫟道:“我們不跟他們擠,直接從另一邊的門進去,那裏是要看邀請函的,人會比較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