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你這樣她會跳下去的!”安柯丞目眥欲裂,他衝著不管不顧的夜鳴大聲吼叫,卻被夜鳴一道淩厲的目光瞪了回去。
奇跡般地,蘇暖像是一個聽話的木偶,慢慢的停下了剛才發瘋的動作,用一種乖順空洞的神情目不轉睛的看著夜鳴,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好。”
夜鳴慢慢的靠近,然後把窗戶關上了,劫後餘生般的把蘇暖緊緊的抱在懷裏,蘇暖閉著眼睛像是易碎的蝴蝶,輕輕扇一下翅膀身體就會碎裂開來。
“安先生,你也看見了,你就是導致暖暖精神崩潰的根源,現在可以請你離開這裏了嗎?”夜鳴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安柯丞從來沒有對別人這麽俯首稱臣過,他在夜鳴殘忍的視線裏跪了下去,求著他不要讓蘇暖傷害自己。
夜鳴說,好,但是請你出門左拐,慢走不送。
安柯丞捧著一顆血淋淋的破裂的心,在雨夜裏瘋狂的開著車,買了一箱酒在那個他三年之內天天都會去的公寓裏喝得爛醉如泥。
他用手摳著客廳相框裏笑的溫婉大方的蘇暖的臉,哭的像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這個女人,把他應該承受的罪,一道一道的加注在他身上。
這隻是第一天而已,為什麽他的心就疼的快要碎掉了一樣?!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暖關於昨天的記憶就像被挖掉了一樣。
她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甚至連昨晚在街角碰到的那個流浪漢長什麽樣都記不清楚了,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這麽糟糕的記性。
怎麽昨天剛剛發生的事情就記不得了呢?
蘇暖拍了拍腦袋,剛好被夜鳴看見。
夜鳴緊張兮兮的湊過來,“暖暖,你哪兒難受不要打自己,你打我吧,我不怕疼!”
說這還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蘇暖的麵前,閉上了眼睛。
看得出來夜鳴在擔心什麽,蘇暖笑出了聲,她輕輕拍了下夜鳴的手臂,“我怎麽會自殘呢?現在我已經有安安了,我會好好活著的,安安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看著躺在床上恬靜的安睡著的蘇安安,笑的溫柔。
走到床邊拉開落地窗簾,暖和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她歪著頭,被光芒照的近乎呈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縮了下。
酒店的門口,安靜的停著一輛勞斯萊斯,看起來很眼熟,她卻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這輛車了。
她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夜鳴,“阿鳴,你看這個車主真傻,明明這樓下是不給停車的,還要停在這裏,一晚上的罰單可不便宜。”
夜鳴從蘇暖的肩膀上探出一個腦袋,看清楚了那輛黑色的車,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從昨天晚上被趕出去之後,這個不可一世的安氏太子爺開出去飆車之後竟然乖乖的跑了回來,在狹窄的車子裏等了一晚上。
換作以前,打破他的腦袋都不會想到安柯丞這個男人會低三下四的做到這種程度,但是這兩天的安柯丞實在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安柯丞還能等到什麽呢?
花都已經落了,他在等著枯木開花嗎?
夜鳴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輕輕合了下手掌心,“真是個奇怪的人,這個世上奇怪的人很多的,得到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之後發瘋了一樣也要找回來,這不是傻,這就是犯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