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割斷了多少藤蔓,萬大叔常年幹農活的手掌還好,汝飛飛與老教授的手掌不知道被劃破了多少次,更是磨出了繭子。
“出來了!我們出來了!”繞過了藤蔓的包圍,前方竟然是一片開闊的平原。
“這……”老教授也迷茫了,這裏明明是山體上,哪裏來的平原,他們這是去哪了?
萬大叔哈哈一笑,“沒錯了,這是迷途坡,我妹子跟我講過,他們好幾次采藥走錯了路,就來了這裏,姑娘們還以為自己翻過山去了別的鎮子,有的嚇得都要哭了。”
“怪不得叫迷途坡,”汝飛飛拿上包裹,快步跟上。
這平原說是平原,其實不過是沒有樹隻有草的一個上坡,幾個人方才割藤蔓花費了太多力氣,這個不算高的土坡竟然也爬了許久。
“飛飛,我記起這裏了……”老教授的眼中似有淚光閃爍,“就是在這裏,是這裏……”
“什麽,您想起什麽了?”汝飛飛急忙問道。
“那個夢裏,那個夢裏,她要我好生照顧你,是那個夢裏……”老教授隻是呢喃著反複說這幾句話,汝飛飛有些不明白,但是隨即想起來自己的雙生姐姐,令毓萌。
原來不知是徐川一個人會認錯,就連從未見過令毓萌的老教授,也會在夢與現實的穿插中,誤將老鵝娘對令毓萌的交代,當成是交代自己。
一時無言。
“這裏連個遮陰的地方都沒有,我們再往前走走吧。”萬大叔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麽故事,但是但凡能用命來走這一遭的人,必定都有自己心中的苦楚吧。
其實這山不算高,在山下看著的時候,覺得不過二三十分鍾便能登頂,但是礙於山上的路途太過複雜,甚至沒有一條有台階的完好道路,全部是陡峭的山崖與打滑的石頭,還有湍急的流水,幾個人一會兒渾身濕透,一會兒又幹渴難耐,體力漸漸消耗殆盡。
在瓷瓶中的徐芩無法計算時間,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挨過的極其困難,因為不知道過了過久,所以才更渴望解脫。
不知道吳銳是怎樣在這裏麵整整熬過了三百年,不瘋才怪。
想到這裏,竟然有些原諒了他。
徐芩笑了笑,怕是自己也要瘋了。
“你到底怎麽回事!”郝鹽對著屬下訓誡道,“尤遠怎麽會猜到是我派的人?還不是你們辦事不利!一群廢物!”
“屬下知錯!”齊齊立在那裏五個人,都是郝鹽的心腹,看來此次又要風波再起了。
突然,房門被扣響,幾個人麵麵相覷,等著首領發話。
這麽晚了,會是誰?
“你們先去地窖裏躲一下,聽到什麽動靜也不準出來。”要知道私自培養近衛,在基地裏是頭等的大罪。
“是!”幾個人利索的鑽進地窖。
郝鹽裝作打著哈欠的樣子,一邊前去開門,本以為會是莊馳或者牛雀,沒想到竟然是個學員?
“你是……”郝鹽一時有些叫不上眼前這個青澀男孩的名字,卻又覺得他非常眼熟。
“我是機械二隊的嚴盡,首領晚上好,抱歉這麽晚打擾您。”嚴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由於首領死後還沒有舉行新首領的上任儀式,這還是郝鹽第一次接受學員的“首領禮儀”,不免心中有些高興,當下便不再計較嚴盡不經通報來扣門的事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