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河皺著眉對著菜根狠狠的搗著,一旁的嚴盡站在那裏,張了張嘴,卻又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蔣兄弟,”徐川開了腔,“知道的你是在給孩子搗藥,不知道以為你在分屍,表情不要這麽嚴肅,你看你們兩個人把孩子嚇的,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
聽了徐川的話,蔣山河的動作終於放緩了下來,麵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鬆動。
“能讓我和嚴盡單獨說會兒話嗎?”徐川拿過蔣山河已經搗好的菜根泥,直接默認了蔣山河的同意,拉著徐川到屋外去了。
被拉著胳膊的嚴盡,還在看蔣山河的表情,那人卻始終不肯回頭。
“嚴盡,我知道你或許不太喜歡我,但是蔣山河很信任我,所以接下來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以便於接下來,一切能按照你喜歡的樣子發展下去。”徐川盯著嚴盡的眼睛說道。
對麵的人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徐川盯著嚴盡腋下的首領印記問道。
嚴盡搖了搖頭,“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在街上流浪了。”
“一點記憶都沒有嗎?零碎的記憶也可以,比如有沒有給過你什麽信物,讓你去哪裏找什麽人,哪怕是教你唱得歌也可以。”
“沒有信物,也沒有留下的話,我從有記憶開始,就是自己在路邊的垃圾堆裏過活了,歌……”嚴盡陷入的回憶裏。
這些年,每當天氣足夠溫暖,不至於在睡覺的時候被凍醒,或者是在垃圾桶裏翻到一個尚且算幹淨豐富的剩菜飽餐一頓過,嚴盡就會在草席子上等待那個美夢的來臨。
夢裏有個身體溫暖衣服上帶著肥皂香氣的女人,總是一手拍著他,一邊唱著歌。
“等你,在春花爛漫的天裏等你,盼你,在秋風習習的湖邊盼你,你的兒已長大,快來給他一個家……”
“就這些,那也隻是反複做的一個夢罷了,有沒有真實的發生過我都不能確定……”嚴盡越過徐川透過窗戶看著正在廚房裏刷碗的蔣山河,似乎是定住了一般。
“到底是怎麽了?你們一個個為什麽會如此激動?難道,難道我是什麽惡魔不成?”從初次與蔣山河見麵,到今天,無論嚴盡是冷漠的對待他,還是撒潑胡鬧,他總是格外耐心,還未曾像今天這樣。
“不,”徐川扶著嚴盡的肩膀說道,“這不是一個壞事,但最終能否變成一個好事,全在你的選擇,具體是怎麽回事,我還是讓他告訴你吧,你隻答應我,盡量控製你的情緒,這件事對你對他的影響都很大,如果你表現的很痛苦,他隻會更痛苦。”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嚴盡還是保證道,“我會的。”
再回到屋內時,牛雀從內間又走了出來,“一起說說吧,這件事與在座的,也就是於你徐川最最無關了,你既然都能單獨談話了,我們也一起來聽聽吧。”
“牛雀,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咄咄逼人。”蔣山河放下盤子,在身上的圍裙上蹭了蹭手,對著嚴盡招呼道,“過來。”
嚴盡聽話的走上前去,“我會聽你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聽你的。”
蔣山河聽到這話,鼻子忍不住一酸,卻還是努力繃著,“我不會害你,接下來你要把聽到的每個字都記好,雖然很難接受,但,這是真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