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沒追問他，卻是起了不相幹的事情。
“什麽？”
蕭驚瀾非常配合的發問。
“最大的感觸就是，不管過去發生的事情如何，日子卻總要往前走，也總要向前看。
就像……”鳳無憂停了一停，才抬頭看向蕭驚瀾，認真道：“就像，我來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想過回去，而隻想著……怎麽和你一起把以後的日子過好。”
有些話，她從沒和蕭驚瀾過。
她是魂穿來的，理論上，她的靈魂也可能再次離開。
蕭驚瀾向來都是極聰明的人，這種事情，他一定想得到，所以他有時麵對鳳無憂的時候，會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激烈情緒，也總是希望鳳無憂能寸步不離地呆在他身邊。
這還是……鳳無憂第一次這麽明確對他表態。
“無憂……”他抬起鳳無憂下巴，定定地看著她，生怕自己弄錯了她話中的意思。
鳳無憂湊上去，在蕭驚瀾嘴角親了親：“我那個世界的身體已經粉身碎骨了，我想回也回不去。”
隻是因為回不去？
蕭驚瀾心頭又黯然了。
一開始隻希望鳳無憂不會走，知道她不會走了，卻又立刻希望，她是因為他而不會走。
人之貪婪，可見一斑。
鳳無憂一笑，又湊上去親了一下，道：“我融合了這身體裏原來的靈魂。”
“所以呢？”
“所以更走不了了。
而且……”鳳無憂抿了抿唇，道：“當時的情況很危急，我幾乎就要從這具身體裏脫開，那個原來的靈魂願意和我融合，但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若是我不願意，她就算想要和我融合，也沒有辦法……蕭驚瀾，那時候，我以為你信上官幽蘭而不信我，重傷被阿玖帶走，是我最恨你的時候……可就算那個時候，我也沒想離開。”
鳳無憂的是真的，那個時候，若是她不願意被那個靈魂救，那個靈魂拿她毫無辦法。
她完全可以作為孤魂一縷，就此離開。
可是她留下來了。
蕭驚瀾鮮少聽鳳無憂提起那時的事情，心頭立時一縮。
那時鳳無憂心底的絕望，他連想都不敢想。
可是聽到鳳無憂最後一句，他的眼底瞬間泛亮。
“鳳凰，你的是真的？”
他抵著鳳無憂的額頭，嗓音微啞。
鳳無憂不善於這些話，都是做的比較多。
她可以為他去受杖刑，去擋刺客，去戰場上拚命，卻未必會什麽甜言蜜語。
所以他才總是喜歡欺負她，逗著她。
就算現在，鳳無憂的也不是什麽甜言蜜語。
但就是這些話，卻讓他的心都被填滿了。
“假的。”
鳳無憂道。
“你敢！”
蕭驚瀾立刻低斥，雙手卻更抱緊了她：“不許是假的。”
“蕭驚瀾，你是孩子嗎？”
還不許是假的，能不能更幼稚一點？
蕭驚瀾抿著唇，不話，眼神委屈。
月光打在他俊俏的側顏上，清眸如積水空明，蕩漾人心。
鳳無憂忍不住再起愛美之心，湊上去親親吃了口豆腐，輕笑道：“當然都是真的，我幹嗎拿這些事情騙你。”
“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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