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舊透過一扇又一扇被洞開的木門看過去，視線盡頭全都是被燃燒的書房，以及一個又一個手中握著燃燒古籍的自己！
眼見書架即將燃盡，趙舊眼前的畫麵再次變化。
……
正陽城。
鶴靈鄉攜青雲門一眾長老在城中開辟了一處道館。
此地亭台軒榭、假山嶙峋，頗具古風古意。
來自十二宗、三十五門的一百多位化神境長老，各自領了一塊蒲團，齊齊圍坐在中央假山前，靜靜聆聽。
鶴靈鄉則浮於空中，同樣盤腿而坐。
就在他準備開壇講道之時，此地道場突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阿彌陀佛。鶴道長，我等可否一聽？”
任誰也沒想到鶴靈鄉講道，會有西域佛修前來聽道。
“諸位你們是？”
坐在第一排的白幽主動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十多位和尚，問道。
“老衲圓覺，這幾位乃是貧僧師弟。”
“不知高僧緣何來此？”白幽微微頷禮，他此刻暗暗心驚，從這幾位傳遞出的氣息來看，實力絕不在他之下。
更何況佛修是完全不同於仙修、魔修，走的完全是另外一條路，如今他們出現在此，又有何目的？
“道長想必就是青雲門掌教白幽吧？”圓覺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還了個禮，“我等聽聞鶴道長在此講道，佛家最講個悟字，故此前來，還望白掌教準允。”
“西域已經滿足不了你們了嗎？”吳雙轉過頭，麵色不善地看向圓覺。
“非也非也，南域百姓正遭受妖獸之患。佛祖以慈悲為懷，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圓覺領著他身後的一眾師弟，雙手合十，吟誦佛法。
鶴靈鄉此時也已飄然而至，他走到圓覺身前，目光迥然地看向對方，說道：“諸位想要聽在下講道，自然歡迎。白掌教，還請給這幾位高僧上座。”
與此同時，鶴靈鄉突然又傳音道：
“三十三天與西方極樂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可不要越界了！”
原本始終掛著笑容的圓覺，頃刻間變了臉色。
“了卻心願之後，定回西域。”
鶴靈鄉微笑著點頭，轉身又回了蒲團之上。
很快，白幽就安排人送來了十多塊蒲團，一一送到了這些佛修手上。
待所有人再次就坐，鶴靈鄉終於開口講道：“何為道？”
這一聲發問帶著靈氣波動，震顫著在場的每一位。
這裏絕大多數人早已化神九層，困於悟道前的臨門一腳，遲遲不得要領。
而這些人早已無數次思考過這個問題。
並且曾想出過各種各樣的答案，但他們很清楚，那些答案都不對！
否則早就有人悟道！
而此刻，他們再次陷入了沉思，思索這個數十年來始終未曾想明白過的問題！
“請諸位在心中選定一個你們認為最合適的答案。”
片刻之後，鶴靈鄉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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