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了？”趙舊睜開眼，看向低眉沉思的對方。
葉柳微微點頭。
“沒多問？”
“鶴靈鄉讓你過去一趟。”
“我曉得。”
趙舊起身，他本就打算送走葉柳，便去見那鶴靈鄉。不過他此行的目的並不是對方，而是在等一個人！
葉柳走到妙樂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和尚，神色嚴肅地說了一句：“走吧。”
“你不過金丹，不怕我暗中偷襲？”妙樂抬起他的小腦袋，睜著大眼睛問道。
葉柳搖頭，絲毫不擔心。
“你若想，大可自行離去。殺我百害而無一利，我又有什麽可怕的。”
“小妮子看得倒是挺通透。”妙樂嘖嘖稱讚。
啪！
趙舊用手猛得拍了他的後腦勺：“你不過一個小屁孩，在這裝什麽大爺呢！”
他嘴上是這麽說，但從對方剛剛無意間表露的語氣來看，更加坐實他可能是轉世重修之人。
再不濟也是個法相年輕的老妖怪。
妙樂白了趙舊一眼，不曾多言，便站到了葉柳身後。
趙舊將二人一路送到了城門。
“每次都是匆匆一瞥。”葉柳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告辭！”
“一路順風！”
看著葉柳遠去的身影，趙舊長歎了一口氣，心中默默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待對方消失在趙舊的視線後，他一轉頭，鶴靈鄉已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怎麽還親自來了，我正準備登門拜訪呢！”
鶴靈鄉扣住他的肩頭，腳下一蹬帶著趙舊騰空而起。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鶴靈鄉的家中。
“我若不去，你又得跑了。”
“哪能呢，要是跑，我還來這做什麽？”趙舊將此地視作自己家中，一屁股坐在了正中間的雕花木椅之上。
“趙算子究竟是不是你！”相對於大開藏書秘境之事，他更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趙舊慵懶地癱坐在長椅之上，悠悠然地說道：“怎麽可能，我有那麽厲害嗎？”
經趙舊這麽一說，鶴靈鄉確實猶豫了。
當初坐鎮萬龍城、鎮壓蓬萊之時，他與杜善人推算到青雲之危乃是趙舊破局。
後又打聽到，嚇走厲詭的是聞名正陽城的趙算子。
因此，二人默認趙算子就是趙舊假扮。
當初他也覺蹊蹺，趙舊不過一個築基，怎可能憑一己之力解了這危局。
然如今，他又聽得藏書之域的主人震怒，那可是他都隻能仰望的存在！
那趙算子又是如何惹惱了他？
“他真是你爺爺？”鶴靈鄉試探地問道。
“那還能有假？”
“他是什麽境界？”
“我怎麽知道，拜入青雲門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江湖騙子，誰曾想是個如此粗壯的大腿？”趙舊臉上充滿了遺憾。
“那在藏書之域，你可曾見到他？”
“當然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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