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選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咖啡廳,入座的時候,董先生很心的四處看了看。
這些舉動都看在莫笙眼裏,自然起疑。
剛入座,董先生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那份文件來的,但我能的,可以的,都已經和閣下了,如果你想知道,大可以去問閣下,又何必來找我呢?”
董先生這番話,不難看出他已經知道莫笙和夜西戎之間的關係了。
也對,上次在他的酒局上,夜西戎就對莫笙照顧有加,董先生這麽想也無可厚非。
不過也從側麵證明了一點,他並不知道莫笙的真實身份。
這對莫笙來就好辦多了,她慢悠悠的問道,“閣下那邊,我自然會再去了解,不過在去之前,我想聽聽董先生這邊的意見。”
“我能有什麽意見,這事就跟我沒關係。”董先生有些惱怒的表示。
“上麵可是白紙黑字寫了你名字的。”
這反駁讓董先生再次氣結,“是,你們都揪著那名字不放,所以就拿我開刀嗎?”
“董先生這話可是言重了,是閣下要查這件事情,而你又是涉事人之一,自然會多問你幾句。”莫笙淡淡的笑著提醒他。
莫笙三言兩語,就讓董先生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氣得將服務員送來的冰水一飲而盡。
莫笙也不著急,就慢慢的等著他。
早年跟教授學習的時候,他教過自己商業談判的方式和心理活動。
這個時候,著急的人顯然不是自己,所以她可以慢慢的等,而在這漫長等待的過程中,最受折磨的人,必然是對方。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如果對方心裏意誌不夠強,最後一定會先自『亂』陣腳。
很顯然,這次莫笙賭贏了。
明明坐在咖啡廳裏,董先生也急得一頭的汗,最後繃不住道,“你到底想問什麽就問好了,我都行嗎?我都!”
莫笙給他重新要了一杯冰水,遞給他的時候才問道,“我想知道關於這份文件的由來。”
“就是上麵授意的啊,那麽大的事情,難不成還是我一個部長所為?當時情況緊急,我都沒敢去細細的詢問,隻是按照上麵的意思辦事了,到底我與這件事情徹底無關啊。”董先生一頭汗的解釋道。
“那你知道上麵為什麽會下這份文件嗎?”
“我真不知道!而且這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早就物是人非了,我都記不清了,你們還來查這事,我記『性』不好。”
“文件的內容你記得清楚嗎?”
“我不太清楚,文件那麽厚一遝,我哪能一個個的去記啊。”
莫笙目光微微一沉,“那意思是,你經手這份文件的時候,都沒仔細的去看過?萬一是有心人所為呢?或者是栽贓陷害,你都不去核實?”
“不是……你這丫頭怎麽話的呢?”董先生急了,“我不是我沒去核實,我當然也核實了啊,上麵第6到32條清楚的寫了,關於貝氏家族的八項問題。”
莫笙往後靠了靠,冷冷的打量著他。
董先生被這眼神看得各種心虛,“你看,我跟你了你也這麽懷疑我,文件上都寫清楚了,第六條到第三十二條,關於貝氏家族的八項問題,隨便擰一個出來,都是問題很大,牽連很廣的啊,到底,就是貝老站錯隊了啊!”
“站錯隊?”莫笙忍不住冷笑起來,“當時貝家支持的是南澗,何來站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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