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的東西怎麽辦?”翠兒在後麵喊到。
蘇然隔著雨幕回答道:“你家小姐的命重要,那些全都不要了。”
此時,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費了無數心血,曾經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的畫會如何?一門心思送薛映畫去看郎中。
他一邊冒著大雨狂奔,一邊不停地給暈厥中的薛映畫打氣:“小姐你一定要堅持住,醫館就在前麵,你一定會沒事兒的。”
等到了保民堂,薛映畫已經燒得胡言亂語起來。郎中在診斷過後給她開了一些退熱驅寒的藥。
直到忙活了許久,薛映畫的狀態才算穩定。就連郎中都慶幸她送的及時,如果再晚一步,沒準這人不死也要變成個傻子。
薛家是臨州城大戶。在得知自家女兒是被一個窮書生所救,二人還有了肌膚接觸,薛映畫的爹第一反應就是將這事給捂住,千萬不能讓薛映畫的夫家知道。
他先是給了郎中一大筆封口費,接著許以重金說是感激蘇然對薛映畫的救命之恩,實則也是封口費。
蘇然這書呆子,斷然不肯接受。
這樣一來,反而讓薛父更加的不安,心裏也打起了必要時除掉他的心思。隻不過在人家剛救自家女兒後就動手,如果被醫館的人知道,肯定第一個就懷疑到自家身上,對他們一家在本地的聲望會有影響。隻好先將這事壓下來,等過後再說。
在薛映畫養病期間,即使蘇然很是擔心,在薛家附近徘徊了許久,也沒有勇氣,更沒有名目進到薛府去探病。
倒是讓他看到了薛映畫那個剛剛考過舉人,意氣風發的未婚夫。這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才知道自己這麽個朝不保夕的窮書生和人家的差距有多少。
薛映畫正如翠兒一開始的擔心一樣,她隻要一病還真是沒一兩個月不能好。何況這次病得還如此之重。
等薛映畫能出屋走動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了。等她可以出去逛街更是距離那一日半年有餘。
蘇然也由最開始的心心念念到開始懷疑人生,直到選擇徹底忘卻。
二人之間有什麽?隻不過是在同一屋簷下避了一場雨,他又在人家暈厥後將人送去醫館而已。
再說了,人家爹為此感謝過他,隻不過他拒絕了而已。他們之間也算是兩不相欠。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蘇然為了救薛映畫,他所有為生的家夥事都沒有了。他曾經的心血,曾經有人肯出一到幾兩銀子不等的畫在回去尋後,也早就不見了蹤跡。
他不得不變賣本就不多的家當重新添置賴以為生的家夥事兒。為此生活變得異常拮據。
他的情況薛府一直處於保密狀態,薛老爺嚴令知道此事的人一個字都不能透漏給薛映畫。
就是翠兒想要出去打聽,也被薛夫人叫人給攔了下來。
薛老爺夫婦還騙說他們已經感激過蘇然,蘇然在得到銀子後,很是高興,現在日子過得別提有多好。另外還有媒人上門提親,他的婚事已經有了眉目等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